他此刻的模样，没有秦绾想象中那样可怕，安详的就像睡着了。
她甚至有种错觉。
茳宸或许真的是睡着，而非死了。
突然，秦绾见到他长而浓密的羽睫微微颤动了一下。
秦绾惊喜俯身，近距离看着他。
“茳宸？茳宸你醒了吗？你是不是醒了？”
身后的工作人员赶忙安慰道：“女士，您节哀顺变，千万不要太伤心了。”
秦绾没有理会他。
继续仔细查看茳宸的尸体，却再没见他有任何动作。
难道她看错了？
“秦绾……”
苏晴欲言又止的声音在秦绾身后传来，或许她是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没事。”秦绾说。
“傻瓜，当然在你身边。”
“无法现身。”
秦绾猛地想起斯诺说的话，目光再次看向面前的尸体。
她越发深信刚才看到的睫毛颤动，一定不是幻觉，一定是斯诺想要暗示什么？
或许只是因为，现在虚弱的他，根本无法再支配这具躯体吧？
……
工作人员看看秦绾与苏晴，迫切的说：“您要不要再找个男士来运走尸体？”
秦绾知道工作人员的意思。
她和苏晴的确无法搬运茳宸的尸体。
可工作人员眼神和语气里的焦急，却让秦绾感到莫名其妙。
殡仪馆不就是存放尸体的吗？
秦绾也没有打算不给钱，他为什么一副非常希望秦绾赶紧把尸体认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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