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她还不忘留意上官水同君临之间的交流。
注意到君临身后的凤朝歌,上官水给君临递了一个眼神过去,两个人短暂的交流就此结束。
事实上他们也无法不结束,因为同样的,相黎也注意到了君临身后的人。情绪有些失控的他忘记控制住手上的力道,上官水被掐的有些窒息。
接下来,两个男人间的较量,就没有那么和善了。
君临的目光落在掐着上官水脖子的那只手上,他纵身下马,大步向亭中走去。他每走一步,眼神便冷上一分,每近一步,杀意便盛上一筹。
这座静立于林中的孤亭,周围除了雨落风吹的声音以外,便只剩伴随着君临那一步步的靠近,黑色的靴子踏开泥水而发出的吧嗒声。
君临愈近,声音愈响。甚至有人开始觉得,四面八方都是这吧嗒吧嗒的声音。这声音越响,他们心中便越是恐惧。
这座亭子里,没有人希望跟君临正面交锋,因为在那时候,他们所面对的将会是地狱阎罗,掌握着生死的王者。
不过,在真正遇到君临之前,他们心中或多或少还是存了些许侥幸。然而此刻,当真正地切身体会这种实力悬殊的感觉时,他们就连最后的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了。君临还无需出手,单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这份威压,已经足够挫伤他们无数次。
在君临面前,他们简直不堪一击。
“你敢杀她?”低沉的声音承载着君临的盛怒以及他无比真实的凛冽杀意!
没错,与他而言,她之生死,更为重要。
闻言,相黎没有话,手上的力道却下意识的松懈了开来。
一面是确实为君临威压所摄,另一面则是他看到了被卫戈带过来的白纱遮面的“相舞”。
是的,相黎眼前所见,并非相舞,而是凤朝歌。
那日,上官水去朝歌楼,一是核实风朝歌所跳之舞确实为上官舞亲身所授。二便是,托凤朝歌帮她办一件事。
如你们所见,她所托之事便是让凤朝歌假扮相舞,装作被君临挟持前来,保她今日全然脱身,也保真正的相舞不会陷入今日之事。
方才她那句“于君临而言,她之生死,更为重要”并不单单是用来唬相黎的。因为她绝对相信,君临确实如此。
君临这份盛情,她当然要受着。
可是,于她而言,还上官舞一个平静生活更为重要。既然她什么都忘了,那就忘了吧。别再想起来,别再被牵扯进来。
至于凤朝歌为什么肯帮上官水?一样的道理,她也不想上官水死。
这京都,除了相黎以外,好像就再没人如此迫切的想要她死了。
因为,对于他们而言,她活着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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