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是武将出身,在礼节上虽较为随意,但对于白洛雨,这个本该加他一声伯伯的女子,这种随意多少有零其他的味道,已经许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大笑,亦没有人敢在他面前一些狂言,这些年积累的孤独却在不久前被这个所谓乡野长大的少女粉碎,而白氏的血脉也不会让他感到粗鄙。一个高贵美丽而又潇洒不羁的少女,让君莫愁忍不住地想要亲近,想要守护,他不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他只是暂时还不想斩断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
“洛雨,你要一统下,可有想过怎么一统?”子随口接话,本来没有期待白洛雨些什么,不料见到少年当真在低头思索,于是也没有打断。
“皇朝在东,南有南域,西有西夷,北有宇唐及北漠。北漠与宇唐多次交战收缩势力退居远方暂不考虑,宇唐实力难测,好在也不是个好战之国,以和平交往为主,偶尔范围的摩擦就当作练兵也可以,想对宇唐动手,只能从经济贸易文化习俗这种软的东西上慢慢来,在洛雨看来,宇唐内部安定,恐怕要强大于大皇朝,”少年没有细,但只是个大略也让子眸光微凝,他自然不会不懂这些,可作为在乡野长大才回到白府的少女来,懂得这些便有些奇异了,“西夷大的威胁没有,就是太恼人了,他们居无定所,战就战,却又一触即溃一溃即散,让大军打不得,抓不得,而且一旦深入不准人家已经挖了几百个坑等你来,若宇唐是王者,那么西夷就是个流氓”
子开怀大笑,他看到那些西夷战事也看得憋屈,何况他曾经也领兵与西夷交战过,少年的话倒是进了他心坎离去,“那么南域,如何?”
少年目光一闪,道:“南域兴建南国,可南域之人也以家族为营独来独往惯了,多人不服南国管制,此时他们正处于内忧之中,似国非国,几乎已经将南方分裂成了西南的南域和东南的南国。南域之人异士极多,而重贸易,类似于水域的非战区,可南国就不一样了,规模初显尚有诸多不完善之处,总而言之,南域是个生意人,南国是个正在转型的强盗。所以陛下问洛雨怎么一统,在一统之前,首先要打强盗,吓流氓,生意人既要坑也要揽,还要与王者邻居友好相处,偷师学艺。”
看着洛雨总是没副正经样,子陪着她笑着,可心知眼前这个人,早已颠覆了他最初的认识,都白氏出将才,看来不仅仅是为将之才,而是将与才。
“洛雨,今也不早了,朕先派人送你回府吧,”子道,“明日朕再送你块令牌,听你把白府闹得鸡飞狗跳的,皇宫大,太冷清,随你怎么折腾。”
少年眸子一亮,弯起了眉眼,浮起了酒窝,笑眯眯地看向子,一副讨人怜的模样,“真的?”与君莫愁凌厉中带点喜爱的目光对上,他微微一愣,垂下了头,“望陛下恕罪。”
子笑着,道:“无妨,朕许以后可以直视朕话,都是一家子人,讲这么多礼数做什么!”
接下里的日子,无疑对少年而言是幸福的时光,没有生死攸关,没有委托镇压,没有群犬追赶,两点一线地往返于白府与皇宫,到处插科打诨骗吃骗喝,连唯一能压制他的御王也去了西方,独独美中不足地是随着皇帝对他的关注越多,使他不得不穿着女子的衣服到处招摇。虽玩得依旧不亦乐乎,但偶尔也会觉得挺没面子,子这几日也没闲着,关于白洛雨的消息始终没停下打探。
“养父,云起松,是一个私塾的教书先生,在洛水一带有名气养母,周禾,农民之女,父母均已过世云苏儿,白洛雨原名,从洛水的乡亲道镇里的市井混混都认识,出了名的笑面霸王,还有一个哥哥……”
君莫愁翻着一张张纸,眸中的怀疑渐渐被一阵笑意所取代,各种无从考查才是最容易伪造的身份,而这种颇有名气,几乎不可能是造假,尤其是那些人证还能细数出各种琐事,就足以证明云苏儿的身份了,至于云苏儿是否真的是白氏之人,又有什么关系呢,白府想让他多一份眷顾,给他们便是。
“陛下,听您在找洛雨?”少年一袭白裙,腰间插了支竹笛,没找到合适的穗子,便系了条与发带同款的白色带子,一吹起笛子来全身都是晃眼的白色在飘呀飘,自从某一次夜归被误以为是女鬼吓到白府之人后就一直被白长歌吐槽像在服丧。可少年却乐此不疲,喜欢上了把自己收拾成“女鬼”的样子。
子平日里也没有太多时间与少年相处,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抬头,也是被披麻戴孝的少年弄得大吃一惊:“洛雨,白府上出了什么事吗?”
“陛下不知道吗?”少年瞪大了眼睛,道,“白府的下人差点把洛雨当鬼打了,娘多吓吓就好了,所以洛雨就多吓吓他们。”
子:“……”
“陛下找来洛雨是有什么事吗?”少年浅笑,垂眸。
“看来你在皇城里憋得慌,朕正好相去护国寺接素妃,想去吗?”子道。
“素妃娘娘会不高心吧?”
子一瞪眼,道:“想哪儿去了,她是朕的爱妃,你是朕的晚辈,有什么要避嫌的?”
少年一噎:“……”避嫌?想歪的是您吧!
“去的话,明日早些时候来,晚了朕可不候你。”
寺庙寺庙,一堆和尚有什么好看的,我都还没来得及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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