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逍睁开眼,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淡蓝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张相片,是他与院长,还有孤儿院里的那些孩子们一起照的。背景里那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地,是他生长的地方。
偌大的屋子里,只一张床,床头柜上摆着一副眼镜,几本书,明黄的灯光照下,更显空荡。
角落里摆着一张办公桌,电脑上还有他未画完的稿子。
陈逍扶着脑袋起身,一看钟表,5:48。
啧,昨儿晚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似做了一个噩梦,只记得自己死了……好像,还要救什么人来着?
越想脑袋越疼,陈逍干脆起身去洗把脸,等会还要去上班,他住在这山上,开车还得要两个小时才能到公司。
刚一起身,不由往床上看了一眼。
他记得昨天晚上从山路边捡了个人回来,怎么不见了,不会是错觉吧?
这两天天天下暴雨,湿泞的沥青路上不时有树枝挡道,陈逍一拍方向盘,这已经是他第五次去挪木头了。
刚一下车,只听山顶传来一声爆响,他纳闷的瞧了一眼,见林鸟惊起,似没什么奇怪的,然而不出几秒,只听一阵阵轰隆声,脚下地动山摇。
陈逍连钻回车里,却怎么都启动不了,他连忙推开车门准备跑路。巨大的石块混着泥泞的泥土扑涌而下,倏地一阵剧痛,身上似是被车子碾过去一般。
两眼一抹黑,鼻尖嗅到浓烈的血腥气,陈逍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混沌,身子渐冷,冷的仿佛被放进冰窖里一般。
看来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
“醒醒,醒醒!别装死!”
“快说,解药是什么,不然有你苦头吃!”
陈逍觉着大半个身子已经麻木了,他被铁链紧紧勒在墙上,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皮,甚至散发股股腐烂的臭味。
他勉强的掀开眼皮子,视野被血肉模糊,嘴巴不受控制的说着话。
“你说……什么解药……我不知道……”
“嗬,我今天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皮子!”
那衙役从一旁拿起烧红的烙铁,发出噼啪声响。陈逍能感受到其上散发的滚烫热意,在一点点逼近。
忽而门口走来一人,那衙役闻声放下东西,问道:“孙肖英开口了吗?”
那人拿着一壶酒,于一旁桌子抽了板凳坐下,“好像是开口了,知府大人正在她那训话呢!”
衙役接过酒碗大笑道:“那肯定的,她要是再不开口,沈义德就算不病死,也得被打死!他两口子速来感情好,她能舍得吗!”
陈逍的拳头不由攥紧,那衙役听见锁链发出哗啦声响,不屑的看过来,眼神里夹杂着一丝嫌恶和得意。
“听见了没,就算你不说,自然有人说!也亏得你被段郎中收养,他的菩萨心肠你是半点没有……”
另一人闻言说道:“听说他把段郎中杀了,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我们赶到的时候,他浑身都是血,跟发疯似得见人就砍。”衙役说着啐了一口,“真是个黑心眼儿的白眼狼,现在外面都传疯了,说他就是那个妖道,要将他就地正法!”
“怪不得我来的时候,见外面围了一群人……听说,先前有个人揭穿了他的真面目,他便将人一把推向城墙给撞死了!”
那人搓了搓胳膊,倒抽一口凉气,却听衙役怒道:“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个人,连畜生都不配!”
“那段郎中留下的小儿子怎样了?”
“在知府大人府上待着呢,他也是可怜,还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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