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廷司没有花园假山,也没有绿树池塘,整个大堂冰冷深沉,殿里殿外一片灰白。
室内没什么华丽的装饰,踩着青色的地砖,摸上去粗黑纹理的装饰和家事物件。
白老三坐在堂上,两边皆是面无表情的宫廷侍卫。
大伙到了这,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金总管笑着先开了口:“国舅爷,所有人都到齐了,您看……”
“这里没有国舅爷,既然到齐了那就金总管先来吧。”
白奕南不知正书写着什么,连头都懒得抬。
“我?为什么我先来?”
金总管不明所以,愣着问道。
“你不是说所有人都来了么?既然来了就开始吧!”
白亦南终于抬起头。
今日他倒是穿着官服,一身黑花锦袍,利落干练。
南风突然觉得他长得还真是不赖,平日里冷着个脸,不然笑一笑,不知道又有多少少女神魂颠倒。
“开始什么?还请大人明示?”
金总管顿时挥汗如雨,一下子不知所措。
“金总管怕是晕了头,我这来的都是当日在场之人,你若是没事,就快点出去吧。”
白亦南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哦,好,小人先行退下。”金总管如临梦中,走时还不忘用眼神警告着南风她们,似乎是要让她们小心说话。
“谁先来?”子州的声音环绕在大堂。
众人无反应。
“金小姐的侍女来了么?”白亦南问着子州。
“来了,已经在外面候着。”
子州看了一眼,回道。
“一并叫进来。”
“是!”
白亦南一双眼锁住了一屋子人,大伙惴惴不安。
金梦因为害怕,早就躲到她舅舅跟前哭诉去了,不过,白亦南也并不着急问她,毕竟,主角都是留在后头的。
桃枝胆子大,她径直走到白亦南跟前,行了屈膝礼,便不卑不亢的说道:“大人,小人是福泽殿的医女,当日是小人与南风医女最先救下的陆公府的小姐。”
“既然你们最先救下被害人,可有证人?”
白亦南直勾勾的盯着桃枝,看的桃枝不禁红了脸,慢慢低下了头。
“证人?我跟南风,还有陆小姐便是最好的证人,在场的还有金梦小姐和她的侍女们。后来,相继来了几个医官,是沈太医门下的医官…”
桃枝回着话,看着白奕南的一双眼睛,她声音随之也越来越小。
“你的意思是在场的有沈医官的门生,但是并未前去搭救?”
白亦南问道。
沈医官门下的一名医士见状,连忙解释:
“大人!此言差矣,并非我门中人不救,当时南风医女已将陆小姐搭救上岸,想着南风姑娘是女子确实更适合一些,小人便驻足等候差遣。”
“你们是几位是宫中的老人了,万一出事,谁担得起责任?”子州插嘴道。
白奕南看了看子州,示意他禁声。
“嗯,这个问题容后再议,当时在场的另外一名医女,上前来回话。”
子州指着南风,让她出列。
南风走到白亦南跟前,一双黑眸盯着他,白亦南突然失了神,然后快速调整情绪,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说吧,为何出现在贤者殿附近?”白亦南问道。
“回大人,我与本门医女桃枝去贤者殿送药,恰巧路过花园池塘,当日气温18到24度,东南风,人体感觉舒适。所以不会出现陆小姐下水游玩等情况,在场的除了陆光莹共有十人,我跟桃枝两人,金小姐与他的侍女一行三人,沈医官及门下的共三人,还有两名侍卫。我们救下陆小姐后便将她安置在橘园桃枝医女的房间休息,我问过桃枝,我离开后除了她以外并无可疑人员接近陆家小姐,一直到她府上来人将她接走。”
南风看过一些刑事案件分析,装模作样说的神乎其神。
桃枝看的目瞪口呆,在场的男男女女面面相觑。
白奕南听着她的回答,突然觉得这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于是反问:“陆小姐为何没有侍女跟随?”
“那不是我的问题范围之内吧。”南风伸了伸手表示这与她无关。
“你去的时候陆小姐已经落水?”白奕南接着问。
“是的。”
“岸上有没有人施救?”再问。
“要是有人救她还用我下去么?”南风答。
“你胡说,我们当时吓坏了,但是都在想法子捞她起来,我们还用了树枝藤条……”
一名宫女立即为自己辩解道。
“大胆!谁让你插嘴?没问你呢,站一边去!”
子州见这名宫女打断问话,立即恶狠狠的瞪着她吼道。
“我会一个个问,不用急,时间还早呢!好了,当时场的十人留下,其余的可以走了。”白奕南发了话。
一部行人如释重负,谢恩后慌忙离开这里。
“大人,我们也需要留下么?该说的可都说了,并无隐瞒。”
桃枝看了看大家,大着胆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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