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炷香后他又辗转回到路上,这下他可以放心赶路了。
但冯正星却没想到,一个鬼祟飘忽的身影正缀在他身后,而这身影后竟还有一道暗影不时闪现着。
……
泰山之行何止千里,冯正星连日奔波,十数日后终于风尘仆仆的来到曾经的师门脚下。
他心中感慨,当年师父离开时是何等的迷茫凄苦,他所盼望的就是今天的自己。如今天随人愿,那云雾中的山巅已隐隐的出现在眼前,老人家终于可以安心的长眠了。
来到山下,冯正星不由愕然,这里那还似师父所说的寂静荒凉,但见山路上行人络绎,且俱为鲜衣怒马,非富即贵。向临人打探,方知泰山庙正在修缮,自后赵“永贵侯”张余向泰山庙献一匹金马起,便引得天下显贵向往。
见此情形,冯正星只得暂时退避,他盘算着入夜后再行进山。
回到客栈,迎面而来的却是一种明显的异样,原本极热心的掌柜竟怔怔地坐在那里,连招呼都没有,再看那伙计正神秘兮兮的观望着进店的客人。
这是怎么了?冯正星暗自纳闷,想着心事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
入夜后,四下早已静了下来,但冯正星却犯难了,客栈中的诡异令他心惊,他不知道这异常是否与自己有关。
泰山绝顶那块隐秘之地是秘中之秘,绝不能有半点差池,即便被人知道自己的目标是泰山也会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他不敢心存侥幸,不但今夜不能进山,明天也须尽快离开这里,他后悔自己太过大意,离秘密如此之近绝对是大忌。
天明后,冯正星特意到柜前打听黑林庄的位置,未得明确答复便心有不甘地离开了客栈。
往另一个集镇走时,果然有人远远的跟在身后,他加快脚步,那人渐渐地没了踪影,他暗笑自己太过紧张,一条路上总不能自己一个人走吧!
这是一个距泰山二十余里的村镇。镇上人口不多,且大多房舍破败不堪,显然日子过得并不宽裕。冯正星进了镇内唯一的一家客栈,他又向店家探问黑林庄的位置,还是没有结果,便懊恼的进了房间。
……
在这家客栈住了两天,冯正星终于行动了。
入夜,他悄悄地来到黑林庄旧址。这两天他一直在打听这个地方,今日午后,一个当地的老者方才道出,原来这里早已成了一片乱草丛生的山地。
他如此虚张声势,其实还是担心有人在跟踪自己,他不能大意,如果真有什么意外,那就只能随机化解了。
就在他假意四下寻找时,一声异响传了过来,他惊异四顾,陡见三条黑影飞身扑了过来。
果不出冯正星所料,三条黑影于暗夜下不期而至。
“人生何处不相逢,老朋友久违了!”又是那个阴恻恻的声音。
是柏云鹏,旁侧那人竟是白冠。
真是阴魂不散,这师徒是如何得到的消息?
“来此何干,如实讲来或许还有命在。”白冠一句话道明来意。
“夜来无事,出来走走,怎么,贤师徒想陪我逛逛?”
“就知道你是属鸭子的,看来说什么都是废话,不过今天可是到了我们的地界,再想走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我劝你还是想开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白冠早已成竹在胸。
“你们的地界?我们祖先历代居于此处,何时有你们这等畜类?”
如此谩语白冠似乎早已耳顺,他这一点倒好,坏事做尽却从不逞口舌之利,说话仍旧雷霆不惊:“你是邹文渊的弟子吧!来到此处莫非还有什么紧要之物?”
“我也劝你,趁早别再废话了,我会告诉你吗?”
“要紧之物又有何用?打发了你岂不一了百了,也省得你处处作祟!”柏云鹏早已失去耐性,单爪一亮,当胸击来。
两人是老对手了,柏云鹏的一招一式可谓了然于心,而此时的冯正星却已精进颇多。一交手柏云鹏便已有所察觉,他暗惊,这人怎么进境如此之快!
冯正星一经交手便痛下狠招,他知道,一旁观战的白冠才是最要命的。他一边缠斗一边苦思着对策,正想时,突觉一股大力凌空压下,他知道,是白冠出手了。
白冠在岳麓四象中武功不是最强的,但在当今的武林中却是一等一的高手,对于冯正星而言便是强了一筹,更何况对面还有一个本就不弱的柏云鹏,而另外一个也在全力戒备着。
白冠出手,冯正星顿觉压力骤增,只几个回合便已捉襟见肘穷于应付。他清楚,这样下去只有亡命一途,他当然不能枉自硬抗。
躲过白冠一招煞手,他全力冲向柏云鹏,一记穿云手携势而出。
柏云鹏见势急闪,却被冯正星借势逃出,穿行间他探手摸向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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