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闲汉撇嘴道:“你先打听一下再胡说好不好!这家只住着一对老夫妻,儿子是练武之人,去年不知在什么地方被人打死了,你还说以后会发达,岂不胡诌?”
武震讪笑道:“你我闲来无事,无非就是胡诌。唉?那家的儿子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被杀了?”
闲汉神秘的低语道:“你听说过‘乞字军’吗?那人就是‘乞字军’的人!”
“你怎会知道?”
“这地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谁家孩子出生时屁股朝上朝下我都知道。”
“乞字军是干什么的?用算卦的吗?”
闲汉啐了一下,道:“用你个耍嘴皮子的干屁!人家是侠盗,专门做北地的买卖,听说专杀北面的大官,劫来的财物便分与乡人,这是劫富济贫的勾当!”
“那他们在哪里?我也想入伙!”
“别做梦了,那些人都有武功,高来高去的,而且这些人时聚时散,平素与你对面也分辨不出,我看你还是重新托生一回吧,练好武功,自然有人来寻你。”
两人又闲侃了一会儿,武震才意犹未尽的收摊走路了。
……
仅隔一日,一众黑影从数个方位汇聚到了那家院落。武震猜测,这是要开始什么行动了。
看着这些黑影又鱼贯地走出院子,他忽然想起了威武堂贼众,不祥之感突然强烈起来,他急起身,匆匆的追了过去。
大约三里余,翻过数条街道,武震终于追上了这些人。
来不及喝止,他抽出一支袖箭,抖手甩向半空。这是歃血盟专用的报讯手法,半空中清脆的哨音陡然响起,静夜中显得格外响亮、刺耳。
正在急进的众人听到哨音立刻停了下来。武震适时喊了一声:“快撤,有埋伏!”
未等众人动作,街道两侧及屋顶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发一声喊便有密集的箭矢袭来。
被围者显然也是久经战阵,稍有骚动便纷纷散开,拼力格挡着飞箭,尽管如此,还是有数人中箭扑倒。好在包围尚不完整,众人往来路上突围,几经冲杀,终于破围而出。
亏得武震提醒,如若合围起来,后果难以设想。
……
当夜,武震尾随着其中几人到了一个村落。
这次他没有暗中查探,而是堂而皇之的昂首而入。
屋内几人早已伤痕累累,面对这样的义士,他没有必要再行隐晦。
双方开诚布公,这些人正是那闲汉口中的“乞字军”。
乞字军这次聚集缘于得到了一个消息,北地朝廷的圣使来到淮南,与在当地的内应商议铲除乞字军,行动前他们已探知了那圣使及内应的位置。
现在看,定是有人设局,致使乞字军险遭围歼。
……
“乞字军?这又是什么帮派?”柳儒雅显然也是第一次耳闻。
武震道:“那几人没有详说,但其目的却是向羯胡复仇,他们组织严密,其首领的身份更是谜中之谜。”
武震又挠挠头:“只是不知,这威武堂为何会牵涉其中?”
柳儒雅想了想,道:“既然有什么北地的圣使,这应该与刘铮被杀有关,反正一定会对白冠有利,否则他不会如此施为。”
冯正星道:“看来这白冠要升迁了!”
看着莫名所以的武震,冯正星接道:“白冠如此卖力,定然是准备接手刘铮的班底了,否则他岂不是管得太宽了?”
柳儒雅皱紧了眉头:“这老贼眼下正是得意之时,我们须多加防范才是。”
柳儒雅找冯正星等人谈论淮南之事,似乎已感到了某种不安。歃血盟是白冠的肉中之刺,做梦都想拔去,岂能久视其存在。况且青龙堂、威武堂几番落败,北地朝廷亦会给他们施加压力,如果白冠想升迁,那么铲除歃血盟也必是前提之一。
考虑到接下来要做的一件事,柳儒雅提醒大家必须慎之再慎。
……
第二日朝食过后,佟威便与方亭作、冯正星等十人赶往庐江,柳儒雅担心的正是这件事。
前日傍晚,郑胥和派人捎来口信,岭南帮一部分帮众的家人要前往江州,他们已分别奔赴庐江集中。但近日却传来消息,在庐江出现了可疑的江湖人物,而岭南帮在庐江只有五人,如有意外将难以应付。目前岭南帮的大半数人马均在巴东以远,因此请落雁岛施以援手,把这些人护送至山前即可。
岭南帮求助,歃血盟没理由拒绝。但此事确实透着蹊跷,岭南帮刚刚重建,什么人会打这些家眷的主意?岭南帮大部人马远去巴东又是何意?
尽管想不明白,但这忙必须得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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