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正星感觉,蒋师叔好像对此事仍在挂怀,这又是怎样的经历,值得他如此在意?
“师叔,您还是采纳晚辈的建议,尽早布置一下,岳麓山毕竟势单力孤,还是谨慎些为好。”
“好吧!听你的便是。其实这些时日我也想过,虽然岳麓山庄是师祖创下的基业,也曾辉煌一时,但终究也只是个虚名而已,关键时候我会当机立断的。”
见蒋兆终于想通,冯正星心下稍安。兀自在想,都说蒋师叔莽撞固执,现在看来却是极通情理。他却不知,蒋兆独处空谷十四载,便是再硬的棱角也被磨圆了。
……
冯正星回岛数日,竟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又一夜行人离奇登岛。
值得庆幸的是,在去江州前阵势已稍加改动,夜行人只潜入十数丈便触动警讯,无奈之下匆匆逃离。可让冯正星不安的是,虽只这十数丈,夜行人却是连闯两关,简直不可思议。
一桩桩怪事接踵而至,冯正星的思路却渐渐清晰起来。这个林旭瑞果真不简单,所有疑点都指向他,可他却仍旧四平稳,整日忙着与樊宁谈情说爱。
其实这也简单,毕竟没什么证据,任谁也奈何不了。
内部出现奸细是可怕的事,但最可怕的是不知道内奸是谁,现在确定了目标便没什么可怕的了,大家心照不宣,小心应对就是了,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不过,冯正星还有一点想不通,这消息是在什么时候传出去的呢?是在江州吗?亦或是沿途之上?江州筵席上那个中年文士究竟是谁?
正想着心事,柳嫣来了,柳儒雅找他有事。
……
看着冯正星紧锁的眉头,柳儒雅笑笑,逗趣的说道:“有些事想不起来就不要发力去想,或许轻松下来忽然就清楚了。”
冯正星一想也是,遂展颜道:“伯父找我是……”
“林旭瑞和樊宁刚才来找我,说是要去历阳给父亲做祭,可能是要办喜事了。”柳儒雅耸耸肩,不置褒贬的说道。
“这……”冯正星突然记起临去江州时的想法。
“我总觉得我们这样……这样是否会对得起樊世叔,毕竟此人来历存疑……”
柳儒雅无可奈何道:“那又能怎样,我们既不是父兄又不是亲眷,如何能左右他们的婚事?况且我们并无证据。”
“他是吃准了我们奈何不得,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冯正星心下感叹,此人心思缜密且定力超群,实在是个难缠的对手。
……
临行前樊宁再次感谢周童数次救命之恩,并与柳嫣恋恋不舍。码头上二人对柳儒雅深深一礼,令冯正星心惊不已,难道……
望着离岸的小船,柳儒雅问冯正星:“他们还会回来吗?”
冯正星喃喃道:“或许会吧!”
……
林旭瑞和樊宁走后三日,蒋兆差人送来消息,他想起了林旭瑞所用的招式,竟然是岳麓山袭击他的那个蒙面人。
“即便如此我们也无法留人,毕竟无法对证。”柳儒雅又叹息道:“这下你该知道他为什么继续留在落雁岛了吧?”
冯正星感慨:“一个人能为心上之人甘冒风险,全然不顾性命之忧,却也难得!”
“他还会为白冠等人做事吗?”
“我想不会了,从此天高地远,神仙眷侣,夫复何求!”
……
自冯正星走后,蒋兆便带着众人改建山庄秘道,所依的正是冯正星留下的标图。蒋兆确实已不是以往那个鲁莽之人了,十数年的独处逼着他思考,他清楚,岳麓山已非久留之地,必须做好打算。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需要暂时放弃,他的确会当机立断。
亏得王潇干练,十数日秘道便已改建完成,山庄内也按图布置了机关和通道。
……
转眼已到了三月中。
这日当晚,蒋兆已宽衣上床。一名武士突然闯了进来,急报曰:“山庄外有大批神秘人物潜入,来意难测。”
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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