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翻着白眼道:“昨天不是说了不让你去吗,怎么又跟来?”
柳馨看了一眼方亭作:“叔父可是有言在先,这周童轻易不能离岛,更不能涉险。”
见此情形,周童赔笑道:“听柳嫣说老奶奶近来身有微恙,我却是周阿公的侄儿,或许还真能帮上些忙。”
周童这番话的确是说到了理上,方亭作和柳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无言以对。最后柳夫人一锤定音:“那就去吧,我正想给姑母请个郎中呢!”
……
到了会稽已近午时。
初来这么大的地方,周童似乎对一切都感好奇,一路上不住地问东问西,弄得柳嫣不胜其烦。
“你家的老宅在哪里呀?你回去过吗?”
柳嫣没好气的用手一指:“就在那一片,你看哪个像哪个就是,尽问些没用的!”
这片院落就在柳儒雅姑母家的宅子左近,其中有个较大的院子,门前两株大柳树郁郁葱葱,显得格外醒目。周童默默的敛了下心神,面上却仍然嬉笑着:“我又不是卦师,如何猜得?”
柳嫣则把脸扭向了一旁,不再搭理他。本来这人住着正星哥的房子她心里就犯腻歪,还有事没事的总来烦她。
……
老宅内早已人来人往,大人笑孩子闹,整个院子充溢着喜庆。这一家子人缘极好,非但亲戚,连邻居都来凑热闹了。
老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柳馨姐妹不住地夸赞着。
周童查探了老人的脉象,还好,老奶奶不过是受了风寒,只是年纪大了,需要调理些时日。一众闻言均大喜,纷纷道贺,不多时便纷纷入席欢宴。
周童本就不擅饮酒,同桌的又不熟识,吃好了饭便趁着众人嬉闹独自出了院子。
他似乎毫不经意的来到那两株大柳树前,这两棵树至少有五十年了,却依旧生机盎然。
此刻,一个中年人正坐在邻院门口的一块青石上,见有人来,便把探寻的目光投了过来。
周童客气道:“有劳尊驾,这里原本可是张家的宅邸?”
那人看了看周童,茫然道:“像是姓张,不过却不熟识,我在此地也是替主家照料家产。”随后又道:“小哥可有什么事么?”
“啊!那倒没有,与在下同来的小妹说以前她家的老宅就在这一片,也没说得确切,心里好奇,便来聊聊。”
见那人并无不耐,周童便自顾道:“在下与老师修习歧黄之术,稍有小成,当年家师曾嘱在下,若他年略有进境便可来此讨教,这却如何是好?”
那人眼中似灵光一闪,急问道:“尊师高姓?”
周童见状已心有所悟,拱拱手道:“家师姓‘周’,单名一个‘文’字。”
那人站起身来,口中一字一句道:“师命不可违,你可自去寻那可讨教之人。”言毕,交给周童一个锦囊,返身进了宅院。
……
次日过午,柳夫人一行辞别了姑母一家启程返回落雁岛。
按行程,晚餐前完全可以轻松赶回落雁岛,但行至途中却出了意外。
途经一村落时,一条大狗突然扑了出来,驾车的黄马受惊,一声啸叫狂奔起来。待方亭作夫妇制住惊马时,马车已翻在路旁的沟里了。
几个人急忙把柳夫人和柳嫣搀出马车。柳嫣倒是没什么,可柳夫人却伤了右臂,好在有周童在侧,便就近讨些草药处理了一番。只是这一耽搁就是一个时辰,快到海岸码头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眼看就要到了,路旁的林间却突然传来阵阵呼喝和兵器撞击声,是有人在打斗。
方亭作对柳馨叮嘱一番便下马奔了过去。
只片刻,一声急促的唿哨传来,这是方亭作在示警。
柳馨暗叫不好,让周童和柳嫣照看柳夫人,便展开身形疾速的射进林内。
林内的草地上,四个黑衣人正围着一老者挥舞着兵刃,而另一个人则在观战。柳馨凝神细看,那老者正是自己的叔父柳儒雅,此时方亭作也刚刚加入战团,柳馨情急,一声清咤挥剑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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