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辛明白,这是在要挟自己,十有**是在打歃血盟的主意,自己甘心入盟自是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又岂能受此挟制。
小老儿又道:“你今天就是弄死我也不会再有解药了,只要你肯合作,过后本帮定会给小妹彻底解毒……况且,与我们合作对你只有好处,之后绝不会亏待与你,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林辛左右为难,小妹痛苦的样子和母亲期盼的目光,都在可怜的折磨着他,他不能没有她们。
小老儿见状竟然也叹气道:“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你现在不必答复,还是先回去给小妹服药吧,免得过了时辰。”
自此以后林辛完全着了道,小妹是他唯一的妹妹,自小怜爱,他实在无法忍痛割爱。
展雄道:“你怎么料定他们一定会逃走,继续隐藏岂不是更为有利?”
冯正星也叹了口气:“从您介绍他们时我就看出,大家都是性情中人,而且交情深厚。一个月前送货没有出现差池,就说明这个人也是情非得已,绝不是心甘情愿。所以他会力求尽早退身,既解身家之困,又免继续伤害同道。”
见展雄面色戚然,冯正星又道:“您打算如何处置林辛?”
展雄怔了怔,道:“这……还须总坛定夺,毕竟是本坛的人,左右都难!”
冯正星亦黯然,想了想道:“还是去看看林家小妹吧。”
展雄赞许的点点头,心道:“这孩子虽精明绝顶,却是心地善良。”
……
林家卧房内,冯正星手持小妹腕脉仔细的分辨着,脸上不知不觉已渗出汗水,展雄等人紧张的注视着。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冯正星缓缓张开微闭的眼帘,起身踱到室外。
“怎么样?”展雄紧张的问。
冯正星摇摇头,深深的吐了口气。看见展雄失望的神情,他笑了笑,道:“我只是暂时还不能断定,展叔叔不要过于担心,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听冯正星如是说,展雄立刻有了精神,回身对老夫人劝慰了一番,一行人离开了林家。
冯正星所谓的不能断定,是因为他感到奇怪,林家小妹根本没有中毒,只是脉象中异常的波动令他起疑,似是而非难以断定。
按医理,脉象中这种波动症在肠胃,可小妹脉象中的波动细若游丝,如非仔细分辨竟难以察觉。若真如林辛所言,小妹的腹痛是周期性的,而且服用解药既解,那就根本不是病症,究竟是什么呢?冯正星绞尽脑汁,还是没有定论。
已经过了午时,冯正星心事重重的走进院落,不觉已出了大门。门外展夫人正在数落着展飞鸿,展飞鸿不服气的嘟囔着。
见到冯正星,展飞鸿立刻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回头做着鬼脸。冯正星感觉好笑就问道:“你又干什么坏事了,惹得婶母骂你?”展飞鸿委屈的说:“小六子肚脐痒,我给他往出挖泥,这有什么打紧!”冯正星笑道:“你又不是郎中,弄伤了怎么办?赶紧回去,免得婶母揍你!”
晚饭吃的是鱼,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说着话,展飞鸿突然咳了起来,展夫人拍着他后背责备道:“吃饭也不知道慢着点,呛着了吧!”展飞鸿涨红着脸猛咳一下,吐了一口,半晌说道:“鱼……鱼刺卡住了。”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展雄仍是忧心忡忡,尽管冯正星劝他不要担心,可他那里放得下,林辛还在这里押着,家里还有个中毒的妹妹,虽然他背叛兄弟,但过不及家室,这一家人也真够可怜的。
展雄心不在焉地与冯正星搭讪着,却见冯正星突然拍了一下大腿:“这就是了,我怎么没想到!”冯正星这一举动把展雄惊得一愣,忙道:“怎么了?”冯正星兴奋的说道:“展叔叔,我们马上去林家。”
……
果不出冯正星所料,小妹的肚脐内有个极小的细刺,只露出一点点,不仔细查看很难发现。肚脐本就是个穴位,异物刺入由于麻痹没有任何感觉。
冯正星小心翼翼的把细刺取了出来,竟是一根极细的鱼骨。如此纤细的鱼骨极易折断,没有一定的修为很难做到,看来此人颇懂医理,只是太过于歹毒了。
……
又过了一天,柳儒雅回到了展家,听闻此事也是唏嘘不已。柳儒雅最后还是决定放林辛回家,毕竟遭人算计,事出有因,况且也没有造成损失。展雄自是喜出望外,冯正星亦感柳老伯忠厚仁德,亲近之感又进一层。
柳儒雅当天即带着冯正虎和冯正星回了落雁岛。柳馨没有随柳儒雅回来,冯正星觉得一定和运送的财物有关,草头帮的帐自然也该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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