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肖易勤只想大喊冤屈,谁能告诉他,这究竟什么个状况。
朱慕礼看他表情不像撒谎,随即忽略掉那张无辜的脸,转而将不明视线落在一旁的唐清怡身上:“唐小姐能不能猜出是什么事?”
打从唐清怡一进柏悦,就心下预想不好,再看看绷紧着脸,沉默坐在沙发上的顾笙烟,更是一颗心悬在了空中。
“我不知道。”她淡淡回答,脸不自觉偏向一边。
这个微小的动作落在了龙悠幽眼里。
“不知道?”朱慕礼不耐起身,慢步走到唐清怡面前,狠戾出手,将她的脸掰正,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那我就问问,当初你离职的时候,究竟是怀着什么心情走的?”
“朱先生!”肖易勤一见情况不对,疾步上前,挡住了唐清怡,“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到底清怡怎么了?”
朱先生虽胸有城府不好惹,但平时也一直维持着温文尔雅的形象,像现在这样连半分微笑都没有,满眼皆是凶煞之气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朱慕礼直接将肖易勤甩到一边,喝道:“没你的事,给我闭嘴!”
肖易勤想说什么没敢说出口,只得忐忑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唐清怡,我若是有时间,我可以慢慢陪你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直到你精疲力竭,乖乖认罪为止,只可惜我今天耐心有限,你若是想安安全全地回家,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被男人一双危险眼眸钉死,唐清怡猛吞口水,牙关咬得死紧。
朱慕礼回到沙发上,高大身躯坐得笔直,顾笙烟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自进入柏悦以来,任何事情都是不疾不徐,她还从没见他对什么事情这么焦躁。
“你在柏悦做总监助理期间,是不是对顾小姐下毒了?”时间紧迫,朱慕礼放弃了一向擅长的迂回之术,直截了当地发问。
肖易勤瞪大了双眼。
朱先生说什么?
下毒?
清怡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朱先生……”
肖易勤刚想出口的辩驳被朱慕礼直接厉声截断:“是不是?”
唐清怡吓得抖了一下,指甲深深掐入手心。心虚加上害怕,让她不自觉小步后退着。
隐隐约约,盛阳关那张阴毒的脸在脑海中浮现,她知道,她什么都不能说,一旦她抖出了实情,她全家都逃不脱。
“没有,朱先生,我没下毒!”豁出去一般,她扬起倔强的小脸,泪水在眼眶打转。
朱慕礼微微眯起眼:“你知道对着我说谎的后果是什么吗?”
唐清怡坚定地摇头:“我没说谎,你说的下毒之类的事,我根本不清楚。”
“很好。”朱慕礼点点头,朝河七递了个眼神,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河七手中出现了一把锐利的小刀,正被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回转间,刀锋的银光刺了唐清怡的眼,她下意识狠狠眨了几下。
“上一个对我说谎的人,现在已经不能讲话了,唐清怡,你要做下一个哑巴吗?”朱慕礼阴沉视线盯着瑟瑟发抖的女人,语气中没有半点情感。
除了河七,其余人的视线全都震惊地集中在男人冷峻的脸上。
他说真的?
从恐惧中回过神的唐清怡抖得像触了电:“朱…朱先生,顾小姐,”她又转头看向顾笙烟,“我没有说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发誓,我没有骗你们!”说完这些,眼眶里的泪早已蓄不住,落了一脸。
朱慕礼已经相当不耐烦了。
河七也适时起身。
龙悠幽忍不住开始反胃,那个晚上,车外的惨叫声又在耳边响起。小指偷偷勾了勾河七,她一双眼怯怯地望过去,颇有点求情的意味。
感受到了轻微的拉扯,河七薄唇动动,没有说话,他们不是没有给那个女人机会的。
“朱先生,朱先生!”肖易勤简直要吓破胆,几步奔到朱慕礼面前,他几乎是扑倒在他膝边,“我相信清怡肯定是无辜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他拉住朱慕礼的手,被甩开后,又紧紧拽住,“您现在要找的是下毒的人,如果清怡不是凶手,您就算是把她弄残了也是白费!”
这番话倒是让朱慕礼有了点犹疑,确实,他虽怀疑唐清怡下毒,但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且,他最想要的是顾笙烟准确的中毒时间,而不是屈打成招找个冤大头。
见朱慕礼有回旋的余地,肖易勤立马回头催促唐清怡:“你快说实话,究竟你有没有做错什么事!”
见到自己的男友几乎是要为她跪地求饶,唐清怡心下不忍,可想到盛阳关之前恶狠狠的威胁,她又一个字都不敢说。
“我没有下毒!”惨白着脸,她抵死不认。
朱慕礼面色一凝,这种危急时刻,哪怕已被吓得半死,她都不松口,难道真的不是她?
正在疑惑不决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躯似是再也忍不下去,愤然站起,几步走到唐清怡面前,抬起葱白的手指,指着女人斥道:“你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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