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此尽兴,如此投缘,当然是兄弟。”
王君可从挎包中拿出五颗珍珠,“哥,这是娘娘赏赐的一小部分,兄弟我不就是写了一首夸耀她的诗吗,你看看,这吃的,喝的,穿的不就都有了,哥,我的好杜哥,放下一点身段,放下一点姿态,要想有点作为,不侍奉一下这些权贵,能有作为的机会吗?不要太在乎过程,在乎我们能不能做事的结果。”
王君可把珍珠塞进杜甫的包里,又拿出一贯铜钱,“记住兄弟的话,再有才,不为人所用,或自己不用,都是巨大的浪费,所以,兄弟今天读了那首诗,你去参加诗会,说不定就有出头之日。”
杜甫紧紧捏住他的手,这真是好兄弟啊,不仅给他珍珠,给他钱,还替他写了一首无人能比的好诗,这真是好兄弟。
“兄弟,不多说了,下次,一定一醉方休,把哥哥的好哥哥李白也请过来,咱们三个在月下饮酒,对影成三人,不,对影成六人,不醉不休。”
杜甫也是喝到刚刚好,收拾好笔墨,带着王君可写得诗词,去参加曲江边的上巳诗会。
杨家四姐妹除了杨玉环,就是虢国夫人最为风骚,长相仅次于杨玉环,经常招蜂引蝶。
即使有夫君,还跟远房堂兄杨国忠玩暧昧。
这次受邀从洛阳来到长安,别是一番风光,凭借姐姐玉环的光环,她深受李隆基的关照和厚爱,赏赐不少的奇珍异宝。
此时是三月份天气,和风徐徐,这位贵妇人早就换掉厚厚的锦袍,穿上一件粉白的丝质长衫,胸口开得非常低,她好奇地打量着长安的繁华,跟洛阳又是另一番风景。
朱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骡马,客商,还有异域来的留学生,让她倍感好奇,那些西域来的鼻梁真高,能力肯定不错,要是能够?虢国夫人想到这里,脸色兴奋的发红。
这几日一直在杨国忠的府上,被那些趋炎附势的人纠缠,搞得很没兴致,今日三月三,上巳节,据说还有一个诗会,看看能不能遇到人才出众的大才子。
前面的雕鞍宝车是大姐韩国夫人的,回头向她招了招手。
马车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到了曲江池边,游人很多,都身穿盛装,红男绿女,在曲池边戏水。
诗会是由长安城的几个富商联合举办,召集佳人才子聚集在一起,品茶论诗,观赏美景。
杨家三姐妹下了车,前面有侍从开道,后面有奴仆跟随,身材一个个都那么出挑,高矮一样,骨肉匀称,神态娴雅,穿着华丽的绣罗衣裳,为和风吹拂,个个都是丽人。
杨氏三姐妹天生丽质,不施粉黛,打扮更是精巧,头戴翠微,珠压腰衱,衣裙飘飘如花海,配珠挂翠显光华,举办的官吏和富商马上跪迎,然后将她们领到最中心的位置,众心捧月一般。
接着盛来山精海味,紫驼素鳞,瓜果点心。
这满桌的美味,虢国夫人只是看了一下,厌厌的不肯动筷子。
今天的主持官员是礼部的一个郎官,代表朝廷参加这样的活动,出席这样的诗词盛会,看到好的诗作是要带回去呈给皇上看的。
那些士子,有名的诗人在曲池边的垂柳下苦苦思索,这一次一定要名扬天下,写出一首绝妙好诗。
牛察和吴有德也混迹其中,李肃义病倒在床已经近二十天,他们俩也没去看过,都是猪朋狗友,有得人玩就行了。
“牛兄,今日你可一展身手,那个可恶的王君可竟然没来,这是个好机会。”
“吴兄,这次非比往常,你没看到来的三个贵妇人是谁,那可是贵妃娘娘的亲姐妹,只要跟她们搭上,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那中间的粉白丝衣的女子最美,你看她频频看我,真是够诱人的,就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我真想扑上去啃咬一番。”
“你瞎说,她是在看我呢,小美女,我的诗作一出,你就会跪舔我啊!”
两人正在意淫,旁边走来一个衣着破烂的读书人,衣着虽然简朴,但此人的神情让人觉得,他谁也瞧不上。
这人如此超凡的气度,让牛察和吴有德感到很有兴趣,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想吃天鹅肉?能啃得动不?
“有德,那是杜甫,长安著名的大诗人,跟李白齐名,完了,他怎么来了,我们哪里还有戏。”
“牛贡士,不要长他人威风,你看他都那么老了,一脸愁苦,好像谁都欠他钱似的,别怕,就凭我们这风流的体态,他也比不上啊!”
杜甫并没有理会二人的话语,也没有在意其他贵公子投来不屑一顾的眼色,他傲然处在这个衣冠楚楚的士子群中,即使灰布土衫,也依然掩饰不了他昂然的气度。
“时间已到,请各位士子将诗作呈上,等候礼部侍郎和其他几位主持的点评。”
写诗的中青年士子有上千人,纷纷呈上自己的诗作,耐心等待点评。
杜甫没有写诗,他不屑于奉承杨氏三姐妹,只是因为看到了王君可的大作,顺便带了过来,他将《丽人行送了过去给收诗稿的,便坐在江边一块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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