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走到她的面前,端详姑娘许久,“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什么名字,我没有名字。”
.........
“名字都没有,你父母呢?切,名字都不给你取,野丫头”
她喜出望外,用崇拜的眼光看他,“野丫头?你怎么知道我是野丫头,不过,我是没有父母,可是我还是简单的,快乐地活着。诶,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什么以中有足乐者,不觉无父母者不如人也。”
“你倒是说说你叫什名字?”
有个名字就像有一座小金库一样,瞧你那嘚瑟样。
“领袖的领,清澈的澈,我父亲,母亲希望我能有帝王之命,加上一颗玄衣济壶的心。”
威严,坦荡。
“那你母亲,父亲呢?”
“我母亲是菱也仙子,是当今仙帝的亲妹妹,我父亲是镇邪将领际战功赫赫的大将军。”
“菱也,领际,这些名字不错,你们都有这么好听的名字!这样,你也给我取个名字,这样嘛,免得人家哎呀喂得叫我?啊?”
“啊?名字都是长辈取的,我可不想占你便宜。”
他细眉一挑。
不不不,她摇摇头,“那既然你把我打伤,是要赔罪的,这样,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将功补过?”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
“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名字?”
“适合我的,啥龙霸天,张啸天,阿红,阿绿的,就别取了。就这样的”说完,她顺顺自己肩上的长发,“你这样的?诶,我觉得泼妇比较适合你。伶牙俐齿,口无遮拦,没有一点女子的静修姝好,完全是一副强盗气概。”
.......
“你到底是取还是不取?取个名字还人身攻击是吧?要不是你,我至于这么死皮耐脸的跟着你,你以为...”
“行,您可别说了,您老要是再叨叨个没完,这卜卦星君都要休工了!”
他指指远处的黄昏,黄昏下,紫红的白芨花像落在地下的紫霞,灿烂夺目。
“白芨花?这名字不错,以后你就叫白芨,不过嘛,这名字太过书气,不符合你的野蛮,嗯,还是算了吧,”
…………
“白芨?不错,不错,就叫白芨,有什么寓意?”
“其实,没有寓意才是最好的,人生那么长,苛求太多,并不好,会遇到什么,谁也说不定。一生,就不是一个名字能注定的。”
“的确,简单并没有什么不好。”她转了转,望了望他背后的落阳。
嘿嘿!
“你再容我住一晚,时辰一到,我不会强留。”一溜烟地便跑出昏沉的竹屋。
朝圣,是浮涡特有的习俗,面对夕阳,闭着双眼,双手交握,喃喃着难懂的祝语,感恩这宇宙洪荒之中,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完后,白芨呆呆地坐在山顶上,耳畔的风呼呼地响,望着山顶上的星辰,想着,若是什么时候,也能去天上看看,那真的算是云游四海,挂而无憾了。
不一会儿,便向竹屋走去,夜深,灯火早已被掐灭。
竹桥下,是水中月,竹屋里,是未睡人。
怎么这么痒,脸上这么多的红包,是被蚊子咬了吗?该死!竟敢咬你姑奶奶,白芨抽出身上的熏棒,熏得蚊子四处逃窜,这是浮涡驱蚊的方法,以艾草制成。
“也不知道,那位神经病仙人有没有满脸的红包呀?”
那就委屈自己做一做好人诺,白芨打开内屋的门,四处张望,捏好自己的鼻子,往床的方向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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