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郑润,在离心前面,跑了好长一段路了,回头一看:离心落在了刚刚与自己说话的地方,抱着小环呆呆的出神。
心下摇头,这个离心已非那个离心了,怎么觉得呆头呆脑的了?武功尽失了不说,这反应也跟着下降了,这还是那个伶俐聪慧的院离心了吗?
郑润只得返回身来,重又回到离心的身边,轻轻地叫着:“离心...离心...”
离心因为刚刚郑润的提问,正深深沉浸于武功一点都没继承过来的惆怅中,猛一听到郑润叫自己,不自禁的一惊,退后了两步,见是郑润,瞬又扯唇一笑,浅浅施了一礼,颇不好意思的道:“又让郑皇见笑了,离心刚刚想起了一些过往,倒是忘了走路了。郑皇前面请,前面请...”
小环本来在离心的怀里快要睡着了,刚刚离心的一惊,自己也感受到了,忙睁开了双眼,竖着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事儿,复又慢慢的阖上了眼眸...
三人快要到前厅时,就见小安子与几个随从已在厅前等着了,见郑润与抱着小环的离心走了过来,众人齐齐过来施了礼。
来到厅内坐定,早有春桃沏好了茶过来,一一端给了众人。
郑润轻抿了一口茶,看向离心:“离心的心里一定很奇怪,朕今儿为什么到紫藤山庄来?”
离心听了,一笑:“郑皇真是聪明,自见到郑皇起,离心就在心里忐忑着了。”
郑润听了,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其实没什么大事,朕特地跑这一趟,只是想告诉离心:离心与小世子可以回新凉了。”
“新凉?...新凉?...”
离心狐疑的喃喃,在脑海里迅速寻找着可用的信息,然而,把脑子里的角角落落都搜寻遍了,也没找到可用的点滴,对于新凉的认知,一片空白。
“郑皇,这个回新凉是什么意思?怎么离心一听这个名字,竟是一无所知呢?我的故乡不应该是乌托吗?”
“看来...”
郑润负手站了起来:“看来,离心这几个月专注于小世子环儿的呵护,对这尘世之事倒是远了几分,离心有所不知,皓月三十一年末,新凉之皇刘纯一听从众朝臣的上奏:说那乌托之号不雅。因此重拟了新凉二字,改国号为新凉,今年已算是新凉王朝第二年了。”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记忆里对这新凉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呢,原来是乌托更名了。新凉...新凉..”
离心反复念着,心里忽然涌出了几句词来:小院新凉,晚来顿觉罗衫薄...别绪应萧索。西风恶,夕阳吹角,一阵槐花落...
思之此处,离心只觉心头一荡:清甜的槐花树下,只觉飘飘忽忽隐隐约约中,有一男子着一袭紫衣背对着自己而立,不用看脸,只是这背影,已让自己芳心荡漾,待得自己极力想看清他的容色时,已是身影一晃,不见了踪影。
离心赶忙使劲儿晃了晃脑袋,心里暗道:奇了怪了,听了这“新凉”二字,我的心底不过是忆起了清朝的大词人纳兰公子的几句思友之词,这大白天的,竟还会有如此清晰的幻觉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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