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接过票据,叫来小厮拿来了账簿,核对票据是否存在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要查票据里能取出来多少钱。
看着掌柜的一页页的翻过账册,凤啸放在桌子下的手都紧张的攥成了拳头,还出了慢慢一手的汗。他低着头,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就是在想,若是这张票据是个空头支票,或者根本就不存在,他该如何自圆其说,才能保住自己的脸面。
“凤相,这张票据剩余五百万两的银子,请问您要取多少。”终于,掌柜的合上了账簿,又进行着下一步的询问。
凤啸如释重负一般,松开了拳头,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汗,这才开口道,“拿三百万两银票。”
凤啸心里大喜,就连语气中都带了几分轻快。
果然,昨晚上那人没有骗自己,五百万两,全是他自己的,随意支配,哪怕花完了,他们也会继续支持。
这笔交易,划算的很。
被人当了许久的提款机,乍然间自己也有一个可以随时取用的小金库,凤啸也终于明白了墨瑞林从不出钱就能达到目的的快感。
等到掌柜的从银库里拿来了银票包好,交给了凤啸,他这才将银票收好,和掌柜的随意寒暄了几句,才施施然迈着步子,坐上了马车,吩咐着车夫驾车去郡主府。
“掌柜的,凤相何时来存过钱?咱们怎么都没印象。”凤啸的马车走远,掌柜的身边的账房才提出了疑惑。
五百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交给普通的家丁来存,必然是不太可能。可凤啸本人和他的心腹,干他们这行的必然都了然于胸,不可能没有印象的啊。
“你快去禀报主子,将昨儿个存钱与今日凤相取钱的事情都说清楚,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掌柜的皱着眉头,吩咐道。
凤啸其人,在燕京当了这么多年的京官,从来没有踏进过钱庄一步。他的本质就是个守财奴,只认为钱放在自己手中,才是最稳妥的,怎么可能轻易地就跳出自己的舒适圈。
且再说,昨儿个傍晚刚存进来的钱,今日一早就提走一半多,神色看着自然,实则慌张。这一举一动透露出的不正常来,掌柜的在这钱庄里干了大半辈子,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师傅,您既然看出来了,怎的还把钱给了凤相?”说话的是掌柜的打算培养的接班人,十七八岁的年纪,还略显稚嫩,那一双火眼金睛,还欠些火候。
“咱们开钱庄的,人家手里有票据为证,又有什么理由扣着不给钱呢?说出去,败坏的是咱们的名声,但等主子查明了真相,那倒霉的,才能是旁人。咱们啊,做好自己的本职,才是正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掌柜的为这钱庄奉献了自己的大半辈子,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呢。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明明心存疑虑,却还十分周到的为凤啸服务的原因。
“徒儿受教了。”少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皱着眉,像是在消化自己听到的道理一般。
“你还小,多听多看,会明白的,不必拘泥于一时。”掌柜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带着他又回了钱庄里,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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