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六百两的花瓶?凤相,你觉得我缺吗?”凤汐涵环顾左右,再看向凤啸,眼神十分轻蔑。
她这亭子摆的一套茶盏的价值都比这花瓶高,怎么可能只收他价值六百两的花瓶作抵押。且这个花瓶,来路也不甚光明,是拍卖场的人接了一个盗墓者的货,摆在拍卖会上的。凤啸与人斗气,最后坑了自己。以六百两的银子,买下了这只不过值三百两出头的东西。
凤啸脸色一阵青白,他是真没什么钱啊,平常的俸禄,也都砸在了厉王殿下的身上,府中的中馈,也只够府中的开支以及外边铺子的运作。总不能,让他去拿女饶嫁妆吧?这,这成何体统啊。
“凤相若是做不了决定,便请回吧。左右我也做了让步。”凤汐涵挑了挑眉,一脸无所谓。转头就吩咐紫苏将玄奕抱来。胖墩坐在她腿上,十分不安分的拱来拱去,和个毛毛虫一般,惹得几人纷纷忍俊不禁。
凤啸就如同一个透明人一般,被忽视了个彻底。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郡主,可否宽限我几日。”凤啸忍不住服软。
“哦,随你啊。但丑话在前头,我的心情也不是一如既往地就能像今这样好,下次若是我不愿了,或是涨价了,凤相可别恼,没得吓坏了人。”凤汐涵连头都不抬,拿着帕子给玄奕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有所求的人最被动,自古以来就是这个道理。凤啸想要解药,又偏偏只有凤汐涵又,就注定了他只有被人宰割的份。偏生他还不出个理来,反驳凤汐涵。
“这药丸,我要了,以字据为证,官印抵押。”凤啸闭了闭眼,终是下定了决心。
丞相的官印,不值不值一百万两,但最起码能证明这字据的真实性。到时候即便凤啸不还钱,官印摆在那里,量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成交。”在凤啸看不到的地方,凤汐涵笑的如同个狐狸一般。她本以为凤啸会拿隔壁宅子的地契做抵呢,谁承想人家大方,拍板扔出的就是官印,真是,更得她心。
不再耽搁,凤啸急匆匆的回了凤府,从书房的暗格里拿了官印及当时的任命文书,包在包袱里生怕别人看见一般,鬼鬼祟祟的又回了隔壁,将东西摊在凤汐涵面前,又拿起摆在一旁的笔,蘸了墨,在纸上写下欠条的内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私章和手印。
拿着新鲜出炉的债权人凭证,凤汐涵心情大好,将手中的解药随意丢出。吓得凤啸赶紧飞身去捡,整个人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才堪堪接住瓶子。
这可花了他几百万两呢,怎么都不能出事才好。
凤啸边想,边用袖子擦掉脑门的汗。打开瓶塞,倒出一颗解药,连水都不用,就吞了下去。
“凤相,半年为限,你抓点紧啊。”凤汐涵扬了扬手中的纸条,刺激着凤啸。
这次凤啸没刻意控制,但胸口不再疼痛,他是能感受得到的。他也不敢和凤汐涵硬碰硬,了句告辞,就匆匆离开了。
谁知道这妖女过会还会不会再给他下点奇奇怪怪的毒了,他家底薄,可经不住第二次的敲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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