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一群糙汉子的住处啊,墨临渊不是没去过别的军营,住宿条件都一样,可进去之后,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脚臭汗臭味,十分呛人,哪里比得上南大营这般干净。
“这是怎么回事?那被子,又有什么讲究?”墨临渊边往外走,边好奇的问道。
“这不多亏了汐涵嘛,她一个姑娘家,初来军营被熏得不成样子,就勒令将士们进行整改,若是有那不服从命令的,就要多值几次夜。冬季冷,大家都不愿被罚,自然就照做了。可没想到,收拾亮堂了后,这些糙汉们倒还成了习惯,每日将自己的内务打扫干净,三轮换洗上一次澡,还不耽搁训练,一举几得,就坚持到了现在,至于那被子,儿臣可不懂了。”墨初尧边,边将话茬递给了凤汐涵,让她继续。
“其实也没什么讲究,只是臣女觉得,当兵的,也是一个国家的门面形象,一个国家好不好,国力强不强盛,看看他的兵也能摸些端倪出来。若我们的军队整洁,严明,能力强,别人就会想,连打仗的糙汉子都这般气度,大楚的文官百姓们肯定更好,倒可以无形间增加旁人对咱们的敬畏,何乐而不为呢?”凤汐涵笑笑,大大方方的道。
可她这一席话,倒是如同将石子扔置湖心一半,在众人心中掀起聊惊涛。
在场来的,几乎都是上过战场的,可谁也没听过这个道理。他们带过的兵里,实力好的不好的,哪个帐子里不是乱糟糟的,臭烘烘的,将士们每日都以累为由,训练完倒头就睡,谁还在意这些事。
但凤汐涵的也没错,以见大。整理内务是一个人最基本的能力,一屋不扫,何以扫下,就是这么个道理。可笑的是,他们这些老臣,还没有一个姑娘明白的早,当真是有些羞愧了。
“建安此举未免有些不妥?毕竟是个女子,忍不了这些脏乱也是正常,但强加在别人身上,怕是有些不合适吧。”有那认同的,就有不屑一鼓。这不,墨瑞林又跳出来挨枪了。
“那厉王殿下不妨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是你每累的如同死狗一般,回到休息的地方依旧是一团乱,心情可会爽快?一个好的环境,在成功的道路上也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你若觉得是我强加于人,不妨问问他们,可乐意做。左右我不过几就回去了,即便他们换成原来那般模样,我也看不见的。”
凤汐涵话里丝毫没有客气存在,直接就把墨瑞林比作了死狗。但来不及他发火,跟在后面的将士们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动静。一个个七嘴八舌地,话里话外的意思,无不表示着,哪怕凤汐涵不在军营里,他们也会始终坚持,将内务整理好。
原先大家住的都是猪圈一般的,脏乱差,没人什么,也就那么得过且过了。可这半年里,他们住得好,吃得好,训练也来劲,再让他们回到以前的生活,可是不能够了。而听闻凤汐涵要走,这些糙汉子们坚硬的内心,倒也有了一丝的不舍。
墨瑞林原本还想着,调用这些将士们心中对于女子出入军营的不满,来抨击凤汐涵和墨初尧,哪成想,兵是两人带出来的,忠心耿耿,在场的大人们也是保皇派,根本不与他为伍。
到最后他就是个光杆司令,一个人被架在火上烤,没有一人援助。气得他一张脸,憋得通红,倒更像是烤熟聊乳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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