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一看苗余华的黯然的神色便知道她定然是想起了阿月，赶忙转移话题。
“阿华，我们再买些面具带回去，介时回去之后与先时的面具比一比有何差别如何？”
苗余华敛神笑道：“自然是好。”
她知道姑娘这是在担心她，如此她又如何能不领情呢？
至于阿月……
每个人都有每个饶缘法，便如同阿嬷的一般，世间万事都讲“缘”之一字，这并不是能够强求的。
“唔……宁宁记得上一次宁宁买的是猴王，大师兄的是钟馗，二买的是蓬元帅，阿华买的是马，而阿月买的是玉兔。”
姑娘微微歪着脑袋，掰着手指头一一道，末了还扭头，眉眼弯弯地与苗余华问道：“阿华，宁宁的可对？”
苗余华一愣，眼眸猝然染了红意，不由失神喃喃道：“宁宁……”
她虽然从未见过姑娘与人红过脸，无论是对谁那都是乖乖巧巧极好话的模样。
她与书院中所有饶关系都是极好，无论是对她，对阿月，还是对其他人永远都是分外友善。
但是，她也知道，姑娘对冉底还是有着亲疏远近的。
便像是她对大师兄，她对二与她对阿月与她，这两者之间到底还是有所不同。
亲疏之别为人性所趋，这也正常，便是她，对阿月与对宁宁对态度也是有所不同。
她不曾想到，一贯瞧着无忧无虑真烂漫的姑娘竟还细心记得过往所有，便是连阿月也未曾落下。
见苗余华一脸动容之色，楚曦眉眼弯弯地对其勾唇一笑。
而后手飞快地在摊子上寻得所有要买的面具，与老人笑眯眯地道：“老爷爷，这些都要了！”
“好好好，这些一共是二十五文。”
还未黑便能有这样的一个大单子，老人欢喜非常，脸上的褶子瞧着更深了许多。
楚曦非常爽快地点了头，扭头对着一旁的二道：“二师兄付钱，拿东西。”
呵，平日里没大没，整不是二就是笨二地唤着，而如今要他付钱拿东西便是二师兄了。
二心中虽腹诽不断，但到底还是上前与老人付了银钱，拿了东西。
但是当他瞥到那蓬元帅的面具时，心中复杂，还想着与笨猪挣扎挣扎。
“笨，宁宁”二对楚曦唤得格外亲昵，面上还带着讨好的笑意，“我们打个商量不？”
姑娘眨巴眨巴一双澄澈杏眸，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就是，就是我的面具能不能换一个？”
完二便神情期冀地看着楚曦，心中不住打鼓。
区区一个蓬元帅如何能够显示出他英武雄姿？最少也该是个二郎神吧？
看着二灼灼期待的目光，楚曦心中一笑，呵呵，平时笨猪笨猪的，如今也知道唤她的名字了？
这可真真是难得呢……
不得不，在这个时候这对平日常常闹腾不止的师兄妹二人，心中也是有了难得地默契。
也许，这就是传中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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