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眼前一黑,一阵寒气铺面而来,面前的人生的高大将她的视线挡了个严实。只能看见如墨的长发和玄色云锦披风。
“世子殿下…”
三房里唯一一个有点学识的老二在职当了个小官当即认出来面前是何人。
胡叔带着阮府的家丁也赶来了,向面前之人行了礼。
“老奴见过世子殿下。”
被挡的严实的阮泠只得绕到这位贵客的面前,微微屈膝颔首。
“阮泠见过世子殿下。”
再次抬起头直视他的时候阮泠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面前的这世子殿下就是她姐姐的未婚夫,许多女子闺阁中的思慕对象。毫不夸张的讲,姐姐当年订好亲事后几乎成了整个梁国小姐的公敌,以至于本来同性缘就不是很好的阮徽更被女学孤立。
“几年了,你终是有所长进了,不在那样称呼我了。”
和从前一样的脾性,他一直如此,之前她爱称他姐夫,只因他生的好看总想与他亲近些。可是如今,这样一个以家国大义为首,十九岁呈父遗命远赴沙场,马革裹尸的惊才少年,阮徽那样的女子得之有愧。
“正月初四,可是世子殿下二十岁生辰。”
阮泠问出的话奇怪,季景宸也有些惊讶,一双剑眉微蹙,疑惑的看向她
“怎的是琢磨送我什么吗,我觉得你还是赶紧处理面前的事儿要紧。”阮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调整情绪,红嫣也继续让纱嫣盘问。
“夫人,阮家于十七年前已经分家,分家之后如今的镇远侯府与姨太夫人没有丝毫关系。说难听点,叫井水不犯河水。世子殿下恕罪,奴在这里说句捷越的话,这阮家后事世子也比在座的有资格管。若无他事请各位回府吧,候府忙乱恐招待不周了。”
季景宸的手下可不是家丁,个个都是将领将军震的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文官就是直往后缩。
老太太这一送走屋里空了一大半,纱嫣干脆撕了那几乎没写什么的宣纸直念着晦气。
“阮泠,你刚刚为什么那样看我?”
坐在一旁的世子开了口,倒是让胡叔尴尬的紧,一个眼神屋里的家丁,侍女全溜了出去。
“家父新丧,神情恍惚,倒不是对世子殿下。”
阮泠淡淡的解释到,投过眼神她清楚他显然是不信的。不过季景宸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在追问。
“不过…世子殿下来次除却吊唁定还有其他事吧。”
阮泠没有记错的话,如今的广陵王府决计更加混乱,老王爷逝世数月陛下也没有下旨让世子继位,季景宸此时又在西州打了胜仗让皇室更为忌惮。
“我来找阮徽。”
这话说的,阮徽别管有什么毛病,知道您大驾,绝对好了七分。想到这里,阮泠还奇怪,这世子殿下每每前来阮徽都是已经准备好迎接,可如今…却怎的还不见人。
“小绒,你再去知会一声,怎好叫世子殿下干等。”
绒嫣点头行了礼就匆匆向北苑走去。
北苑
阮徽抱膝缩在榻角,额间布满冷汗,身子也在微微发抖。
“小姐,南苑的绒嫣来了,说是家主请您去正厅。”
纯嫣见自家小姐如此,赶紧俯身在炭盆中又添了几块新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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