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韶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略带疑惑的看着他。
许渐吉不去看他,将那人放平后才道“你也觉得这人若是眼看着不行了就不该继续用这药吗?”
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只那一双覆在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拽了拳,仿佛在跟什么事情呕着气一般。
“我不懂这些。”听他这样问,韶华只觉得方才自己心中的一样情绪被人用手撩拨了一般,有些难受。想了想好一会儿,才老老实实道“但我觉得你们两位也没什么对错,许大夫是大夫,自然是以救治为己任,若是因人病的重了就弃之不顾,或者也就没有医者父母心的法了。毕竟,普之下,没有一个做父母的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子女去死。”
“但要站在烟岚哥那儿,啊不是,站在言家家仆,墨轻骑那边来,见惯了生死,自然是更懂得取舍些。毕竟,所谓断舍离是我们入门的第一课。”
只是,这一课,自己学的并没有烟岚哥那般好罢了。
韶华耸了耸肩,似是有些歉然的模样。
“韶华。”许渐吉难得肃了神色,一字一句道“或许在你们眼里,这是一种很愚蠢或者不合算的交易,可作为大夫,我只认为,病人不能得救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们技艺不够精湛,而不是他们该死。如果因为我们的过失,而连救治都不给予,左右,我是过不了自己那关的。”
罢,连韶华也不理了,顾着自己将周遭收拾干净后,重又回了药炉边上。
到了夜间,那一位闹腾的病患果真就死了。
许渐吉坐在那儿,呆呆的看着炉火,连新的的药方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怎么了?”康长海才把一味药调整清楚,看着他难得的发呆,少不得要问一问“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我没事。”医术翻了又翻,心思却全不在那上头“没什么。”
他是这么,可康长海自然不会相信,不过笑一笑也就罢了,毕竟还有另一件事足够叫他上心。
“若我没有记错,方才去世的那个孩子似乎也曾在契约上签过字,如今人已然不在了,作为医者,我们也该尊重他的决定才是。”
是了,事态紧急,再多的悲春伤秋也无济于事,不若沉下心来,把该做的事情做了才是。
许渐吉点零头,道“是,我现在就去把坐诊的大夫都一起带过来。”
医馆的插曲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言书耳中,他将清点的药材数目一一誊写后不疾不徐道“烟岚的也不错,现下药物紧张,与我们在皇城时确不一样,若还是那般大手大脚,怕是撑不住几日。”
“哦。”除却言书外,元夕对旁饶生命并无所谓看不看重,听得这话也不觉着不妥“你都这样了,那自然是不错的,既如此,我便传话进去,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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