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还认真的瞧了瞧言书,生的倒真是好模样,尤其是那一双眼,像是掺了星河的黑曜石一般,又黑又亮。
言书不喜欢旁人这样打量的目光,况且,那人话的语气带了几分鄙夷,看来是很将士农工商的排位放在心上。
若平常有人这般拿自己打趣,言书定然是要恼的,可眼下他是打着凌大将军的名头来的,若是闹事,怕会折了爷爷的脸面,少不得要忍气吞声一番,以求后报。
谁知,他能忍的,凌战却不能,只见他一步上前,仗着身高逼视着那出言不逊的少年,恶狠狠道“什么就是赖上了?言家虽是商户,可做的都是光明正大的营生,一不偷二不抢,凭什么要被你用这样的话语侮辱?”
身随心动,黎焕之既有了这样的想法,当即也不再顾这所谓的指认“少主,你若对我心有芥蒂,何不早早提出来,偏等到今日这样的场合?”
黎渊唤出了蚩尤刀“我让他出来并不是想你认罪,真相如何,到了今日,你我心里都一清二楚。我也无意向旁人证明什么。只不过我要杀你,那边只是我一个饶事儿,理由在我,动机在我,成败也在我,与旁人无关。”
“我是蚩尤传人,平日你动不得我分毫,我便是赢你或许也要被胜之不武,今日,我们便按着九黎的规矩来,我给你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来杀我,若是你赢了,往事不究,只当我势弱没本事替黎族的人报仇,若是我赢了,那么,你手下那些人。”黎渊眼角带煞,目光一转,每一眼都似有所指“便要认了这结果,死生无尤。”
这话一出,也不知黎渊做了什么,周身气场大开,蚩尤刀噌的一声浮在半空,周身流转着嗜血红光。
子凰皱眉,这一出,黎渊并未与自己提过,按他的性子,但凡有举动必然是会告诉自己的,即使早些时候两人之间存了隔阂,他不方便告诉自己,可前几日,他明明是有机会的。
他知道黎渊在知道自己无恙后会彻底与黎焕之撕破脸,可他从没想过,会是用这样的法子。
步步紧逼,把所有责难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不留半分余地。
黎焕之有心驳斥,却实在场合不利,既听他死生无尤,也觉合了心意,兜兜转转这些年,阴谋叠着诡计谋划了这些年,心神俱疲,能得这样干脆的法子也没什么不好“许是中有误会,可既然少主开了口,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罢,他也不再谦虚,手腕一转,一柄大刀出现在他手里,闪着红光,虽不及蚩尤刀般能靠着煞气自成结界,可显然,其下亡魂也算得无数。
“少主,得罪了。”
这声一落,结冰的湖面像是炸了一般,溅起无数水花,将两人团团围住,看着倒与比灵峰上的结界颇为相似。
元宝蹭着到了子凰身边,端然而坐,颇有几分守护的意味。
而这姿势,令子凰心内的不安更强了几分。
上一次,元宝听黎渊命令守在自己身旁,还是因为他豁了命出去与世家相搏,以一人之力力挑沈修和陈启琛,本就是抱着有去无回的决心,而这一次,他似乎又做了同样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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