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知道的,言书睨了他一眼“打住啊,该你知道的我可都告诉你了,其余的,等时间到了,你自然也就知道了。你这个人七情上脸的,有什么事儿都摆在面儿上,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儿。”
这话倒是在理,元夕想着自己一剑把宋盟挑断手手的事儿,不好意思的抬手抓了抓后脑勺,将才固定好的辫儿又扯歪了几分。
选秀的日子转眼就到,郑秀秀毫无意外的当选了,仗着有郑执中这么一个老爹,还有那段所谓的一见倾心,一入宫就被封了贵人。
除此之外,另有七名秀女入选,一时间,倒也算后宫充盈。
照例是要大摆宴席的。
言书作为凌府名义上“沾亲带故”的干孙子,不算意外的得了一同赴宴的恩帖。
凌府的马车一早就侯在了门口,凌战一身宝蓝的衣裳,碧玉带子封腰,破荒的没有骑马,撩了帘子百无聊赖的往外瞧。
即是喜宴,言书也不好穿的太素,鹅黄缎子绣银丝,看起来最是人畜无害的模样。
遥遥看着他领着烟岚过来,凌战乐不可支,这个人啊仗着自己长得好,每每到要扮无辜的时候,总是会挑这样颜色的衣服来穿,落在自己眼里,总觉得他是要去使坏捣鬼。
马车到了宫门口就停下了,言书并凌战一同挤进了轿撵里,由八人抬了吱吱呀呀的朝着羲和宫走去。
皇家的宴席总是隆重无比的,腥红织金的波斯毛毯从十几仗外开始铺设,丹陛之上呈黄幔,设金器于其下,余下诸席皆设青幔。
因是家宴,来的多是亲眷,男女之间倒也没有格外避嫌,只扯了一帘雨过青色的帷幔,充作屏风,倒比寻常看着更敞亮些。
言书他们年纪轻,既没官爵也没资历,因唇的格外早些,少年特有的纤细挺拔,叫他们两个在稀疏的人群里格外抢眼。
“哟,这不是凌家双璧么?今儿倒是一同出现了。唉,舞阳,听前几日你与一个姑娘当街打闹嬉戏,引了不少人来围观,似乎还打输了,在家躺了好几日,可有这事儿?”
来人音调拖拉,打个招呼都懒撒纨绔,又语意不善,除却沈默倒还真不会有旁人了。
言书暗道一声晦气,眼风一扫,果然看见了沈王爷,一身洒金镂花的广袖长衫,拿着扇子从远处晃晃荡荡浮夸的走来。
都伸手不打笑脸人,可要是这人是沈默这样的,或者打一打也没什么稀奇的。
言书总是不明白,单论五官,沈默虽不是什么美男,可也不算难看,偏那一笑……实在是一言难尽的狠了。
来人话语带刺,将一场险恶的行刺描绘成了凌公子带有粉色气息的花边消息,落在不明就里的人耳中,大约是要替凌肃叹几声家门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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