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鹅毛大雪如柳絮般,不断的飘落在地面上。
玉衡峰一处断崖上,一个微微凸起的雪堆莫名的颤动了下,顶部积雪簇簇而落。
随后雪堆“扑”的一声被破开,从里面窜出了一名少年。
“呸呸呸......这雪下了多久?怎么都把人埋住了?”
余进刚醒来就发现上下洁白一片,一张嘴就是一大团雪落在了自己嘴里。
用法力震落身上积雪,余进将面前放置一月之久的桌子等物收好:“这次倒是收获颇丰,不但功法突破,修为也涨了不少。”
心情一好,就连凛冽寒风也如春风拂面。
“不过,那玩意还是个隐患.....”余进心知肚明,那血色与自己同根同源,绝无分开的可能。
这种时候就体现出大派的好处了。余进丝毫没有担心之色,自己搞不定就去找师傅,师傅搞不定就去找掌门,掌门搞不定还有祖师,自己好歹是个真传弟子,门中长辈还能放着自己不管不成?
择日不如撞日,余进如是想到。
师尊一般都在自己洞府修行,身为一峰之主,轻易不会外出,正好前去请教。
拿出纸鹤,余进晃晃悠悠的向着后山处飞去。
徐道衍所居洞府开凿在后山一处峭壁中间,据说是徐道衍自己亲手开辟。
洞府下方不远处就是归灵池,池中之水是星光菁英混合了上百种宝药而成。
玉衡一脉的长辈大都泡在池中修养,至今未曾彻底痊愈。
水池中央有十几道身影,被雾气遮挡,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个轮廓。
池子四面边缘处也分别有几人在打坐修养,比起中央那些沉睡不醒之人,这几人的状态明显要好上太多。
“哟,余师侄来了?”一名少年模样的道人正百无聊赖,远远就看到余进骑着纸鹤飞来,从池子里站起来,高兴招呼道:“十天半月不见你小子过来,这次有没有好酒?”
余进缓缓落地,先是执了个弟子礼,随后起身陪笑道:“不好意思王师叔,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一听没有酒,王师叔顿时兴致缺缺,“扑通”一声坐回到水池:“你小子,每次都说下次一定,哪次真带酒了?早知道是这么个白眼狼,当年喝酒就不该带你。”
这王师叔全名王天戊,当年不知从哪搞到的一瓶仙酿,可一人饮酒实在无趣,周围同道又都不好此物。
余进当时去找徐道衍请教修炼之事,可大殿内空空如也,自家师兄又在闭关,只能到徐道衍洞府处找寻。
于是就被王天戊忽悠着喝了两盅,玉衡峰便自此诞生了第二个酒鬼。
见王天戊在那里不断嘟囔着“白眼狼”三字,余进微微一笑。
这些年也没少和这些长辈打交道,众位长辈的脾性他都是摸的一清二楚,哪还不知道王天戊表面上不高兴,实际上根本没当回事?
“师叔啊,不是师侄不想孝敬您,实在是师尊有命,不敢不从啊。”
当年二人才喝了几杯就被徐道衍发现,王天戊不但被没收了全部的酒,还被徐道衍下了禁令,伤势彻底痊愈之前,不得饮酒。
这下可要了王天戊老命了,沉睡的时候不饮酒还好,醒来之后一天不喝点就心痒难耐。
可自己伤势未愈,擅自出池瞬间就会被徐道衍发现,自然只能依靠余进这个新酒友。
余进这些年性格的变化,如果说云初是罪魁祸首,那王天戊就是加速了变化过程。
见余进不断推脱,王天戊大怒:“下次要是不给我带,你上次偷偷给我带酒的事情我就告诉你师傅,到时候你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余进见状也是气笑了,偷偷给你带酒你还要拖我下水?当即反驳道:“好啊,师侄违反禁令受罚是应当的,就是怕到时候师侄受不住惩戒,不小心向师傅透露出些不该说的......”
王天戊一愣,随即色厉内荏道:“你少在那里胡说!我王天戊一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说对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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