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当派的少年猝不及防,就被陈元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肿了半边脸。他身边的几位少年看着胆战心惊,却不敢继续顶撞陈元峰。
陈元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却克制着自己不再出手惩戒,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小把碎银子,默默地拿过小道士的一只手,塞到了他的手中。
“下山买点药好好看看伤吧,师叔不该打人,但尔等也不该因为饥饿徒增杀戮……”
陈道长的眼中只有无奈与辛酸,看着黄叶飘落,风卷残云……在这武当山顶却看不到朗朗晴空,只是雾霭沉沉,阴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大雨。但这样的一场雨究竟是滋润万物新生,还是打磨多余的棱角,只有苍天才能知晓。
在陈元峰还小的时候,他记得这个大殿前的广场并没有如此萧瑟和空旷。
当时的武当山虽然人数已经很少,但这片广场上依旧有几十个师兄弟在习武练功,或是规规矩矩地打坐,听着年老的师伯讲述着武当的历史,还有真武七星剑的极盛时期。
即便是被攻破了武当山门,曾经的五大门派能够踏上这个广场的不过寥寥十几人。而他们面对着的是武当派众多长老,以及手持真武七星剑的掌教真人。
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一战最终是以两败俱伤结束的,尽管抵挡住了外来势力的侵袭,但武当派也付出了极其高昂的代价,不仅遗失了真武七星剑,也失去了几乎所有的长老。
王天行审视着这个门派剩下的一切,不论是这个巨大的广场还是前方的大殿,这一切都展现出了不属于萧瑟的磅礴气势与壮丽,很难想象当初武当派数万弟子同时站在这个广场之上是何等景象。
埋葬了死去的白鹤之后,陈元峰带着王天行与鸯鹭进入了武当的真武殿中。真武殿作为武当派现在仅存的大殿,占地超过五百平米,其门口雕刻有众多白鹤雕塑,雕塑形态栩栩如生,但大理石刻的表面已有斑斑伤痕,说不清是风吹雨打的磨损还是鲜血与火焰的印记。
进入真武殿,却没有一个人影。尘土覆盖在地面上,仿佛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过人活动的痕迹。
“道长……这是……”王天行十分不解,整个真武殿中空空荡荡,完全不像是有人存在活动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万事小心……”
就在此时,一阵大风吹过,关上了大殿的大门。
“有贵客远道而来,未出门迎接,还请不要见怪。”
一个红胡子老道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厅的中央,窗外的微光透过灰尘与纸窗在大殿中步履维艰,一时间这个道士除了胡子和发色,却再也观察不到任何面貌细节。
“傅师叔,三年未见,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在这里打坐凝思。”
陈道长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回头向王天行和鸯鹭介绍道:“这是我武当派代掌门,存元殿殿主,传功房长老,戒律堂执事,‘泛舟江湖半壶酒’,武当杰之一的傅海宁傅师叔。”
王天行听着这一长串的头衔都懵圈了,感情除了西欧的龙母,我中原大地上也有这么一个头衔相当有震慑力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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