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醒来时,父母和弟弟哥哥都围在她的身边,她试图动弹她的手,但失败了,看到她的两只手都被上了石膏,而她一向很坚强的母亲,第一次在她面前留下了眼泪。
她意识到她可能不能再弹钢琴了,她得出结论后,并没有感觉到沉痛与绝望,甚至她感觉到一直压在她身上沉得她几近喘不过气的东西徒然消失。
那一天,她和她的妈妈谈了一场有史以来最长的话。
“思予,你还想弹钢琴吗?”
“妈妈,我还可以弹钢琴吗?”才刚读初二的她脸上带着稚气,黝黑明亮的黑瞳看着面前还显得十分年轻漂亮的女人。
女人坐在她的床边,五官与纪思予有八分相似,皮肤保养得十分精致,身上散发着知性的气质。
女人一双桃花眼在岁月的沉浸下泛着风情,身上穿着一身修身的国民风只要旗袍,一双修长好看的手垂放在腿上,她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来,担忧的眼神看着纪思予,“只要你和妈妈一起去m国,你就可以继续弹钢琴了。”
她的手怜惜地抚了抚纪思予额头上缠上绷带的伤口。
纪思予微微低头看着自己那双无法动弹的手,再抬头看着女人期待的眼,她沉默了良久。
“咔嚓。”一个轻微的声音落入她的耳里,她目光一转,看到了小心翼翼从门外探出头的纪泛舟。
他的眼眶很红,甚至眼角处有些肿,她望着纪泛舟鬼鬼祟祟的样子,突然心里像是被什么戳到一样。
接着,她对着她的妈妈说出了她之前不敢说的话。
“妈妈,我不想再弹钢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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