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势力不势力的事,奕儿,你以后会懂的。”
奕儿咬唇,怒道:“顾无愁你恩将仇报啊你?那你当年喜欢娴容姐姐时,那也门第悬殊,我是怎么帮你的?”
烈阳如雪,柳荫一束一束往下飘洒,蝉鸣之声,一声比一声急牵
顾无愁无奈闭眼,再睁开时,脸上多了好多沧桑,他唇齿轻启道:“正是因为哥哥走过这条路,才知道这条路根本不是诗文话本里的情投意合,长地久。
你我这样的身份,旁人羡慕钟鼓巽玉、地位尊贵,可里面的难捱苦楚,也不出来,何况你我是顾氏子女,身上有的是沉甸甸的责任。”
奕儿揉揉眉心,摆手道:“你别和我这些大道理,难道就因为我们是世子郡主,我们就该活的像个傀儡吗?如果这样,我情愿让爹爹把我的名字从宗谱里抹下去,我也不想再做东海郡主了。”
顾无愁愣了愣,急忙道:“你这的是什么混账话?你不要哥哥爹爹了吗?”
奕儿摇摇头,眼圈有些红,泫然欲泣道:“哥哥,我只是觉得好累啊,因为我是郡主,我从就得谨言慎行,南婷欺负我、和别的孩子一起孤立我,我都得忍着,稍稍发些脾气,别人就会我是仗着郡主的身份在欺负人……
去雁归山的这五年,当我不再是郡主时,我就可以只当一个自由自在的平凡人,我头一次有了朋友,不像在东海,任何人来讨好我,都是带着目的算计。”
夏日的午后,安静的可以听见柳叶的晃动声。
顾无愁顿了许久,然后落寞的笑了两声,道:“我都懂,可身份摆在那里,有能如何?我们的命,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可哥哥你不是就娶了自己的心上人,为什么我就不行?”
“那你知道哥哥随着自己的心意任性妄为的后果吗?如果当年我娶的人是南婷,或者是和别的郡主联姻,可以轻轻松松解决边境的战事,或许芍城之战也不会发生。”
奕儿抬眸,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眼泪悄然滑落,顿了许久,她轻轻问道:“所以,你……后悔了?”
“对,我后悔了,”顾无愁斩钉截铁道,“我以为年少的情意和热血足以抵挡一切的风雪暴雨,可后来却是风雪暴雨一点一点磨灭帘年的情意和热血。
娴容曾告诉过我,如果再回到当年,她一定不会嫁给我,她宁愿嫁一个商户走卒,以后粗茶淡饭、相夫教子,也抵得过如今独守空房,被些许贵门规矩禁锢的喘不过来气……”
奕儿咬唇,连忙摇头道:“我和你不一样,我做过的事从来都不后悔,以后的事是以后考虑的,我只想现在不留太多的遗憾。”
着,她横下心,推开顾无愁。
“奕儿!贺长安答应过我,他不会在见你的,或许现在,他已经离开东海境了。”
奕儿猛地回头,不敢置信道:“你什么?”
她转身,质问道:“你是不是逼贺长安了?”
顾无愁别开头,呼气道:“算是吧……”
“顾无愁我讨厌你!你知不知贺长安他那么骄傲一个人,你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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