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自作孽不可活。”
“那你该反省反省你为什么那么容易踩到自己的裙子。”
“嗯?”奕儿耸耸肩道,“因为我今日穿的这条是齐胸襦裙啊,本来就长。”
“凡事都要先从自身反省问题。”
奕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想嘲笑我矮就直!”
宇文贺突然笑了起来,然后高深莫测道:“奕儿今晚想不想吃木瓜炖雪蛤?”
奕儿:“……”
她突然好怀念当初那个冷傲单纯的贺长安。
本来以为今也是快活又开心的一,没成想他们晚上对窗下棋时,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海风轻盈的夜晚,星光透过芭蕉洒了一地的斑驳。
芭蕉阁里,烛火映着黑白棋子,不疾不徐的棋势就永远定格在了这里……
奕儿推来朱漆木门时,迎面而来的风顷刻间就吹散了她的长发。
南骋一身的鸦黑色绸披,身后铁骑盔甲之兵,如同黑云压城。
海浪翻滚,明月隐晦的照在芭蕉楼阁上,海风吹拂着月光,好似轻奏着凄冷悲怆的乐曲。
宇文贺神色冷峻起来,眸光慢慢同南骋对上。
海风晦月缓缓凝固。
奕儿拧起眉毛,衣袍里的双拳紧握,她咬牙跑下台阶,厉声质问
“南骋!你这是干什么?!”
宇文贺及时把她拉了回来,下意识的把她护在身后,然后缓缓迈下石阶。
南骋眸色一暗,怒气瞬间涌上来,大步迈了上去。
“你给老子挪开你的手!”他伸手去拉奕儿,朝宇文贺吼起来。
宇文贺眉心皱起,抬手挡住了南骋,接着反手一掌,猛地击在南骋心口。
南骋一个不稳,“咚”的一声磕在石阶上。
“南骋!”奕儿一惊,连忙想要上前,却被宇文贺抓着手腕,挣脱不得。
身后副将等人急忙去扶南骋,成千上百的兵甲卫瞬间拔剑直指宇文贺。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奕儿连忙挡在宇文贺身前,勃然大怒道,“南骋!你们南家这就准备开战了吗?是要先从本郡主杀起吗?!”
南骋撑着石阶,站起来,拳头握的吱吱作响。
他抬头去看奕儿。
临近夜半,她披了件藕粉色光泽的绸面披风,若莲的容颜,如玉生光。
三千青丝未着修饰,尽数散落,海风轻轻吹着,美的如梦似幻。
当年那个可可爱爱的囡囡,终于出落成了娉婷袅娜的少女。
可惜站在她身边的,另有其人……
南骋忍不住笑的泣血,他怒道:“我的傻郡主!你好好看看!你眼前这个人是长安来的细作!他故意接近你的!”
月光凝绝,乌云随着海风浓浓的刮过来。
宇文贺心中猛地一沉,抓着她手腕的手更紧了些。
海上的空,墨色滚滚。
夹杂着夏日的闷热,风吹的人透不过气来。
半晌,“啪”的一声!
颇为清脆的耳光狠狠打在南骋的脸上。
宇文贺一愣,南骋被打的有些不可置信,呆滞的看向奕儿。
奕儿阴沉抬眸,脸清寒,咬牙吼道:“南骋你别太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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