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火烧了整整一条街,火势之大,据当时染红了半边的。
南家的大姐,南婷就死在那场大火里。
在顶层楼上的达官显贵,个个身受重伤。
这件事一度闹的沸沸扬扬,矛头直指王府。
因为很多人都是郡主要杀人灭口。
南家终于有了理由去挑起战争,一度陈兵于城内,却忌惮着,不敢轻易开战。
只得借着讨回公道的名头,日日寻王府的麻烦。
顾氏一族的兵力几乎全在海境,此刻得到消息,马不停蹄调兵返回,却一点都来不及。
奕儿昏迷了数日,醒来时,宁王妃正掩唇哭泣,眉目里尽是憔悴。
旁边的娴容姐姐,正给她端来补品。
宁王妃一见她醒,顿时喜极而泣。
奕儿正要话,却疼的龇牙咧嘴起来。
脸上蒙着厚厚的白纱布,左眼只能看见一片雪白。
她愣了愣,回忆起来是那烛台上尖锐的金花划破了她的脸。
正要伸手去碰,宁王妃连忙制止,柔声道:“奕儿别碰,会疼的。”
完,就又哭了,她一边抹泪一边哽咽道:“南家欺人太甚!把我的心肝儿害成这个样子,竟还敢再泼上一盆脏水!奕儿放心,母妃怎么着也要让南家血债血偿!”
奕儿咬唇,眼泪大滴大滴堂下来,她动了动干涩的唇,摇头:“母妃,对不起,瞧我一回来就闯了许多祸……”
周娴容皱眉轻嗔道:“奕儿不许胡,嫂嫂盼了五年,好不容易把我的奕儿盼回来了,是嫂嫂没保护好奕儿,让奕儿受罪了。”
着,她就开始抹眼泪,气道:“南家委实过分,南婷这倒死的不冤,嫂嫂觉得还便宜了她呢!奕儿好好养伤,你父王和哥哥很快就回来了,他们会让南家吃不了兜着走!”
奕儿心头微颤,脸色瞬间苍白。
如果父王回来,他一定会知道那件事……
午后,她勉勉强强吃零饭,心里难受的紧。
婢女扶着她散步时,碰巧听见了府医和宁王妃的对话。
府医她脸上也许会永远留下疤痕……
奕儿愣了愣,府外通传南家少爷南骋来了。
那是个阴云密布的气,南骋握着拳头伫立在门前,执意要见郡主。
奕儿被扶着出来时,乌云压顶。
南骋一身藏蓝色披风,身如玉树。
其实他们很早很早就认识,时候南骋还总教她放风筝。偷偷把她带出去逛花楼,逛到一半,顾无愁就会找到他们,然后揍南骋一顿,气呼呼的把还是懵懂孩童的她抱走。
南骋大了她十岁,却比她还调皮贪玩。
幼年她微胖,南骋嘲笑她,总称呼她为糯米团子。
他十五岁时,总爱抱着五岁的她出去逛花楼、赌博,还抱着郡主出去鬼混特别有面子。
可惜自从南家和顾氏一族因为当年世子悔婚而交恶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接触过。
直到她去雁归山拜师学艺,她走的时候,宁王妃狠下心不去送她。
马车上,她哭成了个泪人。
刚出洛神城,南骋纵马追上她,伸手递给她一串糖葫芦。
那个时候南骋二十一岁,东海境有名的花花公子。
他笑着调侃道:“喂喂喂,糯米团子别哭了,在哭糯米团子就化了!”
如今一晃,竟然都过去了很多年。
今年她十五岁,他二十五岁。她再过一个月就十六岁,他再等一个月就二十六岁。
王府门前,乌云密布,似乎是有大雨将至。
柳树盈盈如雾,朦胧如画。
她张张唇,泪水盈盈。
南骋上前,忧切道:“你没事吧?”
“府医,我的脸可能会永远留下疤痕……”
她竭力忍住泪水,紧紧攥着手帕。
南骋额角青筋暴跳,五指渐渐收紧,良久,他哑声道:“对不起,我知道是南婷做的,我本来是有所察觉,可到底没来得及阻止。”
奕儿摇头,手指轻轻触碰脸上的纱布,心头再次狠狠一疼。
“与你无关,你且直见我何事?我不想跟你们南家的人废话。”
南骋喉结上下一窜,乌云下他的眼眸格外清澈。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