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他麻木的坐着。
看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一个个对他俯首称臣。
喀达尔族进贡后,便又是群臣恭贺,接着歌舞助兴,美酒佳肴。
宇文贺始终面无表情,像一尊华贵的雕塑。
他想抿唇去笑,却发现每到勾唇时,心里便一阵钻心的疼。
三年了,他都忘了怎么笑了……
宫宴之上,葡萄美酒夜光杯。
往往这个时候都会有歌舞助兴,但今日却只有琴瑟之音。
因为喀达尔族很忌讳女子在大厅上袒胸露腹。
司礼监便只设了乐师。
宇文贺饮酒之间,便听得清灵乐声。
潺潺如溪,温润若雨。
他轻合双眸,听那乐声如同暖春细雨,仿佛再睁眼又能看到帘时的四月。
大弦嘈嘈如急雨,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珠落玉盘。
宇文贺恍然,原来乐师弹的是江蟹。
但仔细一听,却不然。
江蟹音调细弱凄悲,但他现在听得带着,这乐曲里带着铮铮傲骨,和激愤慷慨的意味。
即使他不懂琴,但也知道这定然是极出色的乐师所弹。
大概是略改了音谱。
宇文贺侧眸去瞥侧廊中弹奏的乐师,可惜隔着帘幕,他只隐约看到个轻纱蓝衣的妖娆歌姬。
该是司礼监特意找来给喀达尔那帮人助心。
大殿里除了本朝官员,还有很多喀达尔族的人。
宴饮结束,宇文贺在回宫殿的路上,碰见司礼监。
顺口问了一句,弹琴的是不是宫里的乐师。
司礼监行礼后,摇头,并不是宫里的乐师,是宫外一个叫顾亦大儿的琴女。
宇文贺一愣,连忙再问:“你方才……那琴女叫什么?”
“回陛下,叫顾奕儿。”
宇文贺一把抓住他,双眸赤红,又惊又喜道:“她在哪?!”
司礼监拱手作辑道:“这会儿,琴师该都归去了,她好像是青山关那一带的,要不奴才替陛下寻来?”
宇文贺想都没想,连忙纵马出宫。
年轻的司礼监有些不明所以,手不安地摸了摸荷包里的银票。
顾乐师嘱咐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告诉陛下的她的名字。
这种事他见多了,无非是为了名利,那姑娘给的银子多,他自然会效劳。
但他没想到陛下会主动问,更不懂陛下为何要去寻那琴女。
元和闻此事,顿觉不对,慌忙去问南风统领。
南风连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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