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退烧是在两后了,宇文贺撑着头,在榻边静静瞧着她。
脸上还稚气未脱,就美的出水芙蓉一般,灵动而明媚。
她眉心微蹙,眼皮层层叠叠带着微微粉色,撩人心弦的紧。
他伸出手指,轻轻触摸上去。
奕儿豁然睁眼,纤长的眼睫刮在宇文贺的指尖。
宇文贺浑身一僵,没想到他会突然睡醒。
奕儿呆呆道:“你抠我眼珠子干什么?”
“你脸上有脏东西,我弄下来而已。”宇文贺收回了手,面无表情道。
奕儿伸手去揉眼睛,朦胧惺忪道:“有吗?”
宇文贺点头,问道:“现在可好些了?烧都退了?”
着,他手背再度抵在她的额头上。
奕儿咧开嘴笑了笑,咬唇去撞他的手背,调皮道:“好了好了,我有贵人相助的,凡事都能逢凶化吉。”
“呵,”宇文贺冷笑,凉薄坦荡道,“你一个姑娘还挺迷信。”
奕儿摇头,从床上坐起来,辩驳道:“不是迷信啊,你就是我的贵人啊,你不就坐在我旁边吗?哪来的迷信呀?”
宇文贺挑眉,冷冷一瞥,讽刺道:“你前还跟我大打出手呢。”
“哦?是这样的吗?”奕儿嘟唇,正襟危坐,痛心疾首道,“那前的我真是太不识好歹了!果然,刚跟你动完手,就发烧病倒了,都是我的报应啊!”
完,可怜巴巴的去瞅宇文贺。
宇文贺嘴角荡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脑海里,突然想起来大夫她有郁结于心的症状,便有皱眉问道:“你一个姑娘,怎么一个人乘船出海?世事险恶,你家里人怎么放心?”
奕儿愣了愣,眸子瞬间就黯淡起来,鼓了鼓腮帮子,难过地低下头。
她托着双颊,失落道:“因为在不久前我经历了一件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加一万个特别伤心的事儿……”
宇文贺眉心微蹙,嗤笑一声道:“你年纪怎么就知道特别伤心到底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奕儿鼓起腮帮子反驳道,“你不是我自然不知道我有多伤心。”
“那你来听听。”
“我跟你我特别惨!真的!我从到大都没朋友,的时候就只有我哥陪我,后来他去参军,我们就分开了,然后我又遇到了一个特别特别喜欢的朋友,可是他为了别人,离开我了……”
宇文贺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好笑道:“所以你伤心就是因为你最好的朋友离开你了?”
奕儿用力点头,想起来暗影骑马走时连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曾,心里就又难过起来。
“这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本来就没有谁能一直陪着你,就如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生正如行船航海,你会路过一个又一个的码头,也会有别的的船只随行,但是能驶进你去的彼岸的,终究还是你自己的船只……”
奕儿嘟唇,抬头去看宇文贺,颇为崇拜道:“你的话好高深啊。”
想了想,她又道:“可我不是因为他单单离开我,我就伤心难过的,而是因为我对他特别好,可他就突然离开了,丝毫没有不舍……”
宇文贺挑眉,凉薄道:“有的人莫要强留,毕竟再好的链子都拴不住想走的狗。”
奕儿噗嗤一笑,眉目如画般的好看。
“你这人话真厉害!你也教教我,以后谁欺负我了,我就骂回去!”
宇文贺转身,面无表情道:“何必在意口齿上的输赢?你若足够强大,哪里有人敢欺负你?”
奕儿从床上跳下来,反驳道:“可我觉得我已经很厉害了,但还是有人欺负我啊。”
宇文贺回头,挑眉道:“是你对自己的认知有些失误吧?”
“啊?没有啊,我觉得我真的已经很厉害了,我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我告诉你我可是横渡过海峡、杀过狼王、去过原始森林探险的人!”
“是吗?好像还真看不出来……”宇文贺勾唇,然后解释道,“我的强大是地位和权势。”
奕儿嘟唇,思索道:“这个我好像也是有的,但是我还是总会被人欺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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