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想向你们打听一哈八幺叔他现在住在哪里在。”
李书记:“这个胡八幺鬼精得很。又没有在北坡住了哈?”
贾乡长:“早就没有在北坡住了。我好像有次喝酒听他说娃儿要开学了。他打算搬到个什么幼儿园附近去住了。”
我:“那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在一起耍过没有?”
耳铁主席:“胡八幺,这个龟儿子。把工程款一领,就不晓得跑哪里去潇洒了。好久没有请我们喝酒了。”
我一听觉得,没戏了。胡八幺把工程款结了,肯定是不想再请他们喝酒吃肉的。因为在他的心里这些活动都只是为了维持和他们的关系,方便他做工程和结工程款。既然工程也结束了,工程款也到手了,怎么还会去继续扩大开支呢?
贾乡长:“你个酒鬼,一天就只知道吃酒。还有没有一点儿其他追求啊?”
耳铁主席:“没有其他追求了。那个跟你一样啊,年轻人,身体好。”
李书记:“小木啊。你找胡八幺有什么事情呢?方不方便说给我们听啊?”
贾乡长:“就是。你说啊。是不是他龟儿子欠你工钱啊?”
其他几个人又笑了起来。他这样一说,好像也是。胡八幺他还真没有给我付过工钱呢。只是我自己也没有想过要他的工钱。
我:“哦。不是找他要工钱的。是我想找他打听点儿事情。”
李书记:“哦。那你说出来啊,看看我们帮得上你不。”
我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网”,说就说吧。万一人家真能够帮上忙,那岂不是要谢天谢地了啊。虽然他们的官职没有和大智这个副县长大姨父的大。但是人家那么大的官儿那有闲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操心我这芝麻绿豆样大点儿的“小事”呢?豁出去了。
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听到一些消息说是有的人都晓得自己要分配到哪里去了。但是我自己却没有得到一点点儿消息。我想他交际面很广,认识的朋友多,打算找他帮忙打听一哈我的消息。”
李书记:“哦。是这样的哈。这个问题有点儿难办。人事问题是很敏感的。一般不是关系特别好的人,人家都不会帮你忙的。”
贾乡长:“人事问题是秘密。有组织纪律的。”
耳铁主席:“哎呦。你们不要给人家小伙子说得飞天玄火的。还不是假的。有关系的,有权有钱的,那个不帮呢?都是那么回事儿。”
李书记:“耳铁,你咋又开始发牢骚了啊。”
耳铁:“难道不是那么回事儿?”
三分副乡长:“大家不要说了。不要把人家木一吓到了。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啊?想开点儿,到哪里不是混口饭吃呢?”
贾乡长:“这个事情我们帮不上你的忙。估计胡八幺也帮不上什么忙的。他打交道的那些人都是水利局啊农机局啊财政局这些的,不是组织部门也不是人事部门。你不要抱什么希望了。还是去想一想你家有没有什么特别亲的亲戚在县上当大领导的。如果有的话,去找他们帮忙,可能还有点儿希望。”
听了他们的话,我的心情一下就灰暗了。我家那样什么特别亲的当大领导的亲戚啊?好不容易有一个,也只是远房的副县长。但是人家凭什么要帮我呢?不是有句话说:“帮你是情份,不帮你是本份”吗。我们和人家有多大的情分呢?所以人家能够帮你的已经帮你了,也就够意思了。
看样子,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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