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秋扔了奏折,淡淡道:“何止是权势大,简直是一手遮天。”
“所有呈给父皇的奏折都要先经他过目,但凡有对自己不利的便扣留下来,没人比他权势更大。”
花辞道:“我看呀,这步魏虽然私下里如此大胆,但在皇上面前却谨慎的很,还特别会讨皇帝欢心。难怪皇帝宠信他。”想了想,她眨眼道:“殿下不准备做什么?”
江月秋瞥她一眼,问道:“你希望我做什么?”
花辞笑嘻嘻的,溢美之词脱口而出:“当然希望殿下早日继位,然后造福黎民百姓啦,瑞国能得此君主,简直三生有幸啊!”
“依现在这个局势,谁继位都还说不定,”江月秋单手支着脑袋,看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
“我不相信你,难不成还相信申王?”花辞好笑道:“再说,申王如此忌惮殿下,他若是继位,我们估计谁都不会活得好好的。所以,殿下别无选择,不是么?”
江月秋听见这话,片刻后,倏的笑了。
他清冷的双眸此时染上了其他不知名的别样情绪,看着花辞,缓缓道:“你说得对。”
花辞得意道:“那当然了,反正啊,这瑞国的君王日后必定是你……”她说的很是笃定,但立马就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多了,便赶紧住了嘴。
在江月秋怀疑的目光探过来之前,她赶紧扯住他的袖子,转移话题道:“对了,殿下叫我回来,不是说提前要给陛下准备生辰礼?要不咱们去挑一挑?”
江月秋答道:“生辰礼,我早已就备好搁在库房里了。”
……
不是都准备好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叫我回来?
花辞一时失语,但还是继续缠着他道:“那带我去库房看看吧?我还没去过呢!”
“库房灰尘大,不适合观赏。”
……
“那我们去……”
“替我磨墨。”江月秋拿起毛笔,打断她的话,淡淡吩咐道。
花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在江月秋的眼神再次看过来时,她反应过来,利落地站到他旁边,拿起墨锭开始慢慢地磨起来。
边磨边不时地瞅江月秋。
江月秋坐着,花辞站着微微弯腰,从花辞这个角度看,正好看到他白玉般的耳垂,连垂在耳前的一缕调皮发丝也看得分外清楚。
发尾轻轻挠着他的皮肤,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花辞突然就很想把那碍事的头发背到耳后。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手已经放在江月秋的鬓边了。
江月秋本来是在抄写训诫书,只不过速度比平日里慢一些,耳侧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本就慢的速度直接停了下来。呆愣了一会儿后,这才抬头看向旁边本应磨墨的人。
两人双双对视,花辞这才后知后觉地把手连忙移开,解释道:“我……我……那个……头发挡到了眼睛,你又在写字……我就……”她连话都解释不好。
江月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训斥,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
这样的举动放在任何一个姑娘身上他都会不喜欢,可她不是任何一个姑娘。
她是太子妃。
她是他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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