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错便错在对王爷太过用心了。
王爷怎地如此狠心,只因一顿膳食布置得不顺心,就谴责奴不体贴、不贤惠。王爷岂能不知奴为流理王爷的身体,苦心孤诣研究食谱、药材,已达废寝忘食的地步。
王爷怎能因奴一次侍奉不周就否决掉奴所有倾心付出。
想来,王爷定是厌弃了奴,不愿再在奴的苑里陪奴过清平寡淡的日子,王爷定是嫌奴丑陋、刻板,嫌奴不温柔、不会甜言蜜语,不会曲事奉迎,不会吟诗作赋,不会营造这歌舞声色之妙境。
倘若王爷真不愿再见奴,干脆一纸休书,一顶轿子将奴打发了,何必恶言恶语将奴擅体无完肤。
王爷奴犯了七出中的五条:盗窃、无子、多言、善妒、恶疾。
王爷这话直是将奴往死里逼,奴大的冤屈到哪里诉去,奴当初犯盗窃实是不得已而为之,至于这无子,王爷自是明白怎么一回事。
王爷指责奴多言,奴承认,可奴并未嚼口弄舌、搬弄是非去为害他人,奴只为自己辩护,倘若奴是个锯嘴葫芦,怕是早已死过上百回了。
月前,奴心如止水的时候,王爷怨怪奴太冷淡,如今奴将王爷时时放在心上,希望常伴王爷身边,王爷却又奴善妒,横竖王爷瞧奴不顺眼,奴怎么着都是错。
奴脸上这恶疾,是命阅安排,奴摆脱不得,深受其苦,倘若王爷以此将奴逐出王府,奴无话可。
可如今,王爷明知奴对王爷一片深情厚意,为何要编排这许多虚妄罪名扣在奴的头上,为何要这般糟践奴的一番苦心,直教奴生不如死。
言已至此,勿需多,不如就在今日,今时,让王爷与奴之间的情、怨有个了断,王爷若还顾念奴对王爷的情深意重,就请王爷原谅奴早上无心之过。
若王爷对奴再无一丝眷恋,不如……不如现在就去书房写下一纸休书将奴弃了吧,王爷与奴从此一别两宽,各自福安。”
关新妍完这一番话,以袖掩面,悲泣不已。
赵谦紧咬着半边下唇,眸光深深地盯着面前故作姿态的关新妍,他已明确接收到关新妍想让自己带她去书房的暗示,但不认可她暗示的方式。
她将她自己编排成一个痴情被辜负的女子尚能接受,但不能接受她将他堂堂靖王编排成一个薄情、任性、肤浅、尖酸刻薄之人。
还有,她竟敢拿无子一事来嘲讽自己,简直不知死活。
关新妍“哭”了半晌,没听见任何动静,暗想难道自己暗示得还不够明显么?遂将袖子放低,偷眼打量赵谦。
不意瞧见赵谦健臂一伸一屈,一阵旋地转之后,关新妍发现仰躺在赵谦半支起的大腿上,眼前是一张十分清晰明净的脸庞。
赵谦低头凝视着怀里的人,发现眼前人方才哭了这许久,眼角竟然没有一滴泪,即便是假装深情,也不肯全情投入,可恶的女人。
关新妍错鄂片刻后,双手用力推拒面前山一般迫饶身躯,并挣扎着要起身。然而,赵谦以两只胳膊及一条半支起的长腿将她扞得死死的。
关新妍用尽力气,撼动不了大山分毫,只好放弃武力抵抗,用眼神示威。
赵谦姿态恣意娴雅,面色平静,丝毫看不出其正巧施力道压制着某人,直到怀里人发觉用眼神示威也于事无补之时,赵谦伸出一只手抚上关新妍的脸。
从孙姨娘的角度看,赵谦似是在为关新妍拭眼泪,然而,实际上,赵谦的手在袖子的掩护下正用力掐捏关新妍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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