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新妍面色恬静,以温和腔调讲述:
“何谓捧杀,有个很典型的典故。
从前,乡里有位富商,一日,为父亲举办一场盛大的六十大寿生辰宴,邀请了周边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参宴。其为了助兴,大方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名人字画拿出来供贵宾们赏析。
岂料,未过多久,其中一张吴道子遗画被当地知县大人十岁儿子撕毁,知县大人丝毫无歉疚之意,反讽富商穷显摆,爱招摇,还厚颜无耻地那画迟早也是要被贼人窃取,如今被撕毁了,正好可免富商遭窃的厄运。
周边人纷纷替富商感到痛惜和愤怒。
富商心里痛苦万分,却未表现出丝毫不悦之色,反而满脸堆笑,走到那对知县父子面前,慨声:
多亏了贵公子撕了那副画,如此一来,这世间尚存的吴道子遗画便少了一副,而在下珍藏在手的另一副吴道子遗画价值势必要翻数翻。
贵公子这是助我营财呀!
知县父子听闻此言得意洋洋。
此事过后,没多久,这位知县公子再创壮举,其在知州家作客时,将知州挂在墙上的唐寅字画撕毁,这次,他没有先前那般好运,不仅挨了板子,还连累父亲丢了官。
富商听闻此消息,心里十分快慰,他当初用的那招捧杀终见成效。
捧杀,就如温水煮青蛙,让敌手在不知不觉中消亡。”
关新妍讲完,赵谦已用完膳。
“你想什么呢?”赵谦对关新妍问道。
关新妍回道:“奴担心,王爷会将奴当青蛙煮了。”
赵谦嗤笑一声,道:“我煮你做什么?”话一完,即刻明白了,她点了乔太夫人,又提到捧杀,言语间虽未提乔茵,但话题中心始终绕着乔茵转。
“你想让我宽恕夫人?”。
关新妍柔声道:“奴不敢左右王爷行事,只是,想告诉王爷,奴不愿成为温水里的青蛙。”
赵谦轻笑一声,回道:“好,回头便将你捞出来,将乔姓青蛙扔进去煮。”
听闻此言,关新妍明白,王爷与乔家终免不了要开撕,心里隐隐有些沉痛,为乔茵的处境感到悲凉,实不愿看到那残酷的画面,所以,自己必须在纷争掀起之前,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关新妍正闷头思虑,未防赵谦忽然移近,凑到面前,温声:
“我喜欢听你用柔和的腔调与我话。”
关新妍幽黑的眸子投进赵谦眼底,柔声道:
“王爷是否还喜欢听曲、观舞、划拳、斗酒?边城花街柳巷的美娇娘们想必脖子都快抻断了,望眼欲穿巴望着王爷去光临惠顾,王爷也不必着急,再过两日便可解放性了。”
赵谦清逸的眼眸陡然转竣厉。
“王爷是否还记得曾答应奴,愿为奴做件事?”关新妍转移话题。
赵谦不语,脸色仍然很不好看。
关新妍自顾自:“请王爷现在就兑现承诺吧,奴希望王爷这便带奴去五姐院中走一趟。”
赵谦依然不语,深眸紧紧盯着关新妍,不知所想。
“不会耽误王爷很多时间,最多半个时辰。”
……
“其实奴一个人去也行,只是,怕五姐会太过热情,不让奴回来。要不,奴先去,王爷等半个时辰后去接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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