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今日,府内、府外皆不太平,需要调动府里每个饶积极能动性警戒外敌入侵。
倘若王府里下人们都如乔太夫人所做事不需过脑子,那遇到灾人祸,下人们先将情况一层一层上报,得到指示,再一层一层下达,届时,灾祸早已肆虐成狂。
自上次王府发生刺客、纵火事件后,王爷恨不能将府里每个人都驯成百灵机变的战士,而乔太夫人却要将所有人教化成提线木偶,乔太夫人是何居心?”
乔太夫人面色渐虞,气促难平,其凌厉的目光在关新妍脸上扫视一圈后,忽一扫怒容,冗声问:“你可念过书?”
关新妍回应:“识得几个字。”
“可曾读女诫、女论语?”
“未。”
乔太夫人眼里即刻透出鄙夷之色。未读过女诫、女论语,必不是大户人家女子,再聪明伶俐,也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粗俗下等人。
“可知为何传你来此?”
“不知。”
“未可知你用何狐猸手段将王爷困锁在芳华苑十数日,致使王爷荒废正务,沉迷纵情享乐,你这是媚颜祸君。
听你染了伤寒之疾,可我见你吐气顺畅,语声宏亮,根本不似患有伤寒之疾,你这是媚上欺下……”
“乔太夫人,”关新妍打断乔太夫人言语,严正道:
“王爷与夫人向来感情深厚,乔太夫人谬指王爷冷淡夫人,不怕夫人伤心吗?
乔太夫人根本不明芳华苑内明细,任意捏造事实,胡乱扣罪,既损王爷名声,又显自身浅薄。”
乔太夫人眉宇间的皱褶深得能夹死只苍蝇,饶是她再能忍,被一名身份卑微的妾三番五次触霉头、下降头,郁愤的情绪已濒临爆发的边缘。
关新妍平静陈述道:
“王爷居住芳华苑期间,白日在书房内用功,晚上独居寝室,何来纵情享乐之。”
乔太夫人身后的乔茵,听闻关新妍此语,顿感身心舒畅,脸上不自禁露出欣然表情,但听闻关新妍下一句,直坠冰窟。
“王爷之所以一连在芳华苑留宿多日,是因为离不开妾。”
乔太夫人眸光乍亮,惊叹这丫头厚颜无耻、猖狂到难以设想。
在乔太夫人与夫人出声责备之前,关新妍:
“十几日前,王爷在外染了一身疮毒,来芳华苑寻妾医治,妾在为王爷行治过程中,不慎也染上了疮毒。”
关新妍着撩起衣袖让众人看她手臂上的痘印。
“堂堂王爷染了疮毒,出去不好听,于是,便对外是妾染了伤寒。王爷为了不将疮毒传给夫人及其它人,所以委屈自己,将自己日日困锁在芳华苑。”
乔太夫人与乔茵看着关新妍手臂上的痘印静默不语。乔茵内心里忧愁与喜悦交加,看向关新妍的眼神不自觉柔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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