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守卫恭声应诺。
谢牢头继而对季太医道:“烦劳季太医一会将这间壁室好好清理清理。”
“谢牢头放心,此是老朽本分之职,定当一丝不苟尽职尽忠。”
谢牢头满意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去,其还未走到石门,便迫不及待将外衣脱下扔在地上,深怕晦气沾身。
谢牢头与他的随从走后不久,两名守卫抬了块长木板来到壁室,他们将木板置放于地,却久久未进行下一步举动。
两人对着那具尸体,彷徨踟蹰良久,不敢下手,深怕一个不慎会被染上瘟疫。
两人见季太医还留在当场未走,眼里泛起希翼之光。
尖下巴守卫对着季太医苦着一张脸道:
“季太医,的们家里都是上有老,下有,全家人都指望着俺们在外面辛苦挣点钱拿回去养家糊口,俺们虽身份低微,可也不敢自轻自贱,不敢轻易折了性命,唯恐害家里人忧心伤怀。
季太医慈悲为怀,体恤则个,烦请季太医如实相告,我二人今晚若埋了此人,会不会立即就染上瘟疫?”
季太医淡然道:“关于此瘟疫的传染性,方才,老朽已经得十分清楚了。倘若你二人心里不安的话,老朽这里倒是有定心丸可赠予你们。”
两名守卫眼里瞬时大放异彩。
季太医缓缓从袖口里取出一只瓷瓶,同时:
“老朽常服这郁清丹,搐的效用是增强免疫,抵御瘴毒。老朽看你二人领了这份苦差事,免不了一番艰辛劳苦,甚是可怜,老朽便将这瓶里最后两粒郁清丹赠予你们吧。”
两名守卫立即跪地叩谢。
季太医从瓶中倒出两粒丹药,将要给出去时,忽然想起什么,攸然收回手,一脸严正看着二人郑重道:
“有件事需得清楚,咱丑话在前头,这药丸效力强劲,初食之人食用后会伴有腹泻之症,倘若你二人吃了我这药,跑肚拉稀,到时可别老朽害你们。”
方下巴守卫立即接口:“不会,不会,季太医悬壶济世,咱们感激尚且来不及,怎会怪罪。”
尖下巴守卫点头如啄米急急附会。
季太医见二人已作保证,便放心将丹药置于二人手心。
两名守卫得了药丸立即塞入口中咽下,神情满足,真似吃了定心丸。
两人再次向季太医称谢后,转身合力将地上男子抬放到木板上,方下巴守卫忽然奇怪声道:
“这人怎如此沉重,我记得,这人之前是很瘦的。”
尖下巴守卫不耐烦道:
“行了,别那么多话,横竖今夜你我都逃不过这场劳役,赶紧干活,早去早回吧。”
季太医忽漫不经心随口道:
“此人全身肿胀,是以体重暴增,其表皮牵张,极易破损,你二人抬动过程中千万心,不要让他磕着碰着,更不要触碰他的身体。”
二人领教后抬起木板向外走去。
壁室空下来后,季太医立即命人将壁室清理干净,又取来雄黄、酒、艾蒿,将这间壁室又洒,又喷,又熏,一番操作下来,壁室里再也没有遗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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