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新妍一抬眼猛地瞧见钱姨娘猩红舞动的唇舌,手上感觉到钱姨娘冰冷滑腻的手,脑子里瞬间蹦出一条蛇的影像。
情不自禁颤栗了一下,关新妍自已都被这突出其来的念想吓了一跳,压下心头的惊诧,关新妍借着拢衣裳的动作,悄然从钱姨娘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对着钱姨娘柔声说:
“姐姐此话妹妹听不懂了,姐姐是觉得妹妹不信服王爷的英明裁断呢?还是说,姐姐觉得那墨玉砚之事未审明了,姐姐尚有许多个中情由要向妹妹解释一番?莫非那件事另有隐情?”
钱姨娘表情一僵,随即打哈哈含糊说道:
“妹妹多想了,哪还有什么隐情,王爷已裁断分明,姐姐不过是怕妹妹受佞人挑拨,对姐姐感情疏远,才无端提起此事,既然妹妹已心无芥蒂,那砚的事就此过去了,往后再也不提了。”
关新妍面有忧色道:
“不提便罢,今日提起来,妹妹便藉此给姐姐善意提个醒,姐姐往后用人可仔细些,瞧姐姐身边人更迭不断,丫环们不是自作主张胡乱行事被赶出府,就是伤重难愈,要么便是凭空消失无踪。
知道内情的人,说是姐姐身边丫环难调教,不知道内情的人,说是姐姐心机叵测、难侍候、吃人不吐骨头呢。”
钱姨娘陡然变了脸,冷声说:“谁敢如此胡说八道。”
关新妍语气随意道:“不过是外坊间传出的一些戏言,姐姐不必放心上。”关新妍说完再次双手拢了拢身上的鹤氅,随意看看四周,状似不经意说道:
“姐姐这院子似乎比外面冷呢,这都入冬了,姐姐院里怎还刮起西南风啊,真是罕事呢。”
钱姨娘惶惑眼望四周,不自觉也拢了拢身上衣裳,似乎也感觉有些冷。
“二姐、六妹,你们在那边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过来,温好的酒都快凉了。”三姨娘忽然一声喊。
关新妍柔声对钱姨娘说:“今日是二姐生辰,妹妹还要给二姐磕头、敬酒呢,咱过去吧。”
钱姨娘心情复杂地随关新妍走向亭子。
乔茵已着人在自己身旁添了张凳子,向关新妍招手示意入坐。
关新妍向众位见礼后,大方坐于乔茵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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