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内,阿道夫正在默默无言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不单是阿道夫,整个宿舍的人都是默默无言。
由于马术比试成绩是垫底的五名之一,按照迪恩总教官一开始的规定,阿道夫被淘汰,必须离开训练场。
当然,由于阿道夫在上轮比赛中受伤,所以是养了两天的伤,直到今天才开始收拾东西。
而我由于跟迪恩总教官的约定,罚跑了整整两天,此刻两条腿疼的快要爆炸,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要不……”看着阿道夫默默收拾的背景,卢克瑟忍不住开口说道:“要不我们一起跟总教官求情吧,没准还有机会呢?”
啊,卢克瑟你个叛徒,我被总教官罚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去帮我求情?
“没用的。”阿道夫停下了收拾的动作,默默说道:“场规第八条是怎么说来着?”声音中,充满了从来没见过的落寞。
卢克瑟低头似乎是自言自语地回答:“八,对于教官的决定只能服从,不得质疑。”
“唉。”罕见的,阿道夫居然叹了一口气。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
估计因为平时跟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是太好,于是乎也说不出什么话吧。
事实上对于阿道夫被淘汰,我和帕克虽然说不上喜闻乐见,但也不至于依依不舍。对我们而言,阿道夫跟我们的关系只是“同一个宿舍的”,仅此而已。
而卢克瑟为人比较温柔细腻,也只有他表达出了对阿道夫的挽留了。
阿道夫彻底停下了收拾,真起身,转了过来。
只见他面容憔悴,似乎写满了不甘。
卢克瑟见他这副模样,心疼道:“先坐下休息一会吧,收拾东西的事情还不及。”
此时帕克不解风情地插了一句:“总教官说今天之内就要离开,再不赶紧等天黑了就不好上路了。”
卢克瑟有点埋怨地瞪了帕克一眼,而帕克也识趣地乖乖闭嘴。
要是平时,阿道夫可能会跟帕克吵起来,但是事到如今,阿道夫似乎什么干劲都没有了。
“从我父亲开始,我们家族就没落了。”也不知道是在向谁倾诉,阿道夫自顾自地说起来:“原本我父亲,好歹还有这一个村子作为领地。虽然村子本身也并不富裕,但好歹在外人看来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贵族。在我小时候,一次团战中,我的父亲打算采取的战术跟可罗男爵拟定的战术产生了矛盾,据说当时双方都闹得很不愉快。后来因为我父亲据理力争,元帅也终于采纳了父亲的战术建议。”
阿道夫抓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再次叹了一口气。
“但是!”阿道夫的语气忽然激动了起来:“那个该死的可罗男爵居然怀恨在心,在我父亲的战术计划中从中作梗,用奸诈的手段使得我父亲的战术不但没有成功,反而给军团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阿道夫捏紧了拳头,似乎想要把水杯给捏碎般,继续说道:“可罗的使诈手段实在高明,我父亲没法找到任何证据,反而要承担那次损失的责任。就这样,我们家唯一的封地被国王收回,差点连爵位都不保。”
卢克瑟想了想,说道:“那个可罗男爵,就是普乐福的父亲?”
“就是那个畜生!”阿道夫生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可是……”卢克瑟犹豫着,尝试说服道:“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你本人没必要跟普乐福作对啊,毕竟这也不关他的事。”
“对!”阿道夫很果断地说道:“十多年前的那场团战,可罗的使诈,确实跟普乐福没关系,这个我也清楚。如果仅仅是因为那次的事情,我也根本没必要跟普乐福对着干。可你知道这个畜生平时都什么德性吗?在他的认知里,是他的家族把我的家族给搞没落的,引以为豪,千方百计地挖苦我来显示自己的优越——当然,他还不至于蠢到到处跟别人这么说,这样大家都会知道他父亲当年的使诈了。他只会对我这么说,一有机会,他就会以此来嘲讽我!混蛋!他真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吗?”
说到后面,阿道夫气得站了起来,抡起拳头,却发现到处都不好下手,只能泄气地重新坐下。
嘛,不可否认这样的人确实挺讨厌的。踩别人家的痛点就算了,还得意于别人的痛点是自己造成的。这性质的恶劣程度差不多就是指着一个瘸子嘲笑说哈哈你的腿就是我爸爸打断的。
不过话说回来,阿道夫你自己平常也经常瞧不起人啊。
“不过话说回来,阿道夫你自己平常也经常瞧不起人啊。”突然帕克又说话了,也正好把我的心声给说出来了。
我好奇又好笑地看了帕克一眼,这家伙真的不怎么会说话,虽然平时我也不怎么讨厌他就是了。
阿道夫闻言一愣,嘴唇动了动,想辩解些什么,话到嘴边什么都说不出,反而“哼”的一声,生气地瞪着帕克。
“你看你看,就是这样,又来了又来了。”感受到了阿道夫传来的怒气,象征性地缩了缩。
阿道夫气呼呼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走出了宿舍。
他俩平时在宿舍吵架都差点打起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想不到事到如今了,还要维持这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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