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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小村庄静悄悄,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田里地头,都鲜少有人出来活动。
虞书欣扛着何大花一路狂奔,翻过几条小巷,穿过长长的田埂,来到了下河村的养猪场。
这里养了几十头猪,个个膘肥体壮。
虞书欣将肩上扛着的何大花往猪栏里一丢,也不管那黄澄澄的屎疙瘩铺满了一地,拍拍手,叉起腰,惬意地观看肥猪拱人的喜剧。
“砰”一声响,何大花被丢在了地上,刚巧落在一只肥猪的爪子上,疼的猪“昂昂昂”直叫唤。
“疼死猪了,疼死猪了。”如果猪兄会说人话,一定会这么叫嚷不停。
接连不断的响声,惊醒了旁边一群卧地酣睡的肥猪。它们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新奇玩具,立马都凑了过来。
“吭哧,吭哧,吭哧”,它们嗅着鼻子,拱拱拱,把何大花当成球一样,从这里拱到那里,又从那里拱到这里,几个来回下来,无论是头发,皮肤,还是衣服,几乎都沾满了屎尿,看起来像陷在粪坑里的大个子屎壳郎,嗯,还是个有味道的屎壳郎。
虞书欣一边看一边乐,恨不得给她来上几张快照,让这道美丽的风景线装点她以后的人生,成为经典又挥之不去的回忆,永久留存!
夜已深,月已冷,一晃眼的功夫,都到大半夜了,戏看够了,也乐呵够了,虞书欣吹了个口哨,甩了下马尾,昂首阔步地离开了。
凌晨,值守养猪场的刘老头到猪圈里打扫,刚打开门,就被吓得失了魂,哎呀妈呀,这是什么妖怪?
老眼昏花的他差点就要当场背过气去,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借着月色细细打量,才发现是个活人。
哪个丧尽天良的,这是要来偷猪还是咋地?真当他刘老头吃素的不成!
当即就敲起锣,试图叫醒整个村的村民。
何大队长还在梦里会周公,听到敲锣声,着急忙慌地爬了起来,连带地把李慧琴也给叫了起来。
其他村民听到声响,也都立马快速地套好衣服,从屋里跑了出去。
养猪场的猪出事的话,不但年尾可能交不出定额的猪,还有可能村民们也分不到猪肉。
普通人家平日里不是清水稀饭配,就是吃糠咽菜,根本舍不得花钱买肉吃,一年到头,也就盼着过年的时候有顿肥肉润润嘴。
所以,想到养猪场可能出事了,大家心里都一阵紧张,跑得那是飞快。不一会儿,猪圈外面就已经站了一群人。
当他们看到猪圈里满是脏污的何大花时,惊讶地差点没掉了下巴颏。
这还是人么?满身,满脸,都是黄澄澄的东西,凑近一些,那一股子膻骚味,扑面而来,臭气熏天。
她的头发湿答答地,混合了屎尿糊在脸上,让人看不清面容,夸张的是,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让她惊醒,依然呼呼呼地睡得香甜。
众人都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纷纷偏过视线看向刘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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