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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这么大喊大叫的,就一点也看不得我闲着,是吧?”何队长从屋内碎碎念着走了出来。
抬眼就看见了院里多了两人,于是,他立即用眼神询问自己婆娘是怎么一回事。
李慧琴先是飞了一个眼刀子过去,然后才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何队长听完沉思片刻后,严肃着脸,一本正经道,“李春花这事办的确实不地道,想给二牛找个媳妇,留个后,这我们都能理解,但至少要得到人家姑娘点头同意才行。
既没有摆出诚意,还妄想压榨摧残劳动力,这不是迫害是什么!
我一会儿就去找她说道说道,倘若不知悔改,就召集村民们一同来评评理。
对待压迫,我们绝不姑息。对待以往的封建思想,我们绝不能让它再次冒头。”
何队长越说越来劲,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就像要马上找人去拼命似的。
“哎哎哎,没让你说这个,你先把大丫住的地儿给安排好了,总不能叫个小姑娘睡大街上吧,万一遇上歹人,哭都没地方哭去。”
看自己男人摩拳擦掌的架势,李慧琴急忙出声提醒。
“你们不是商量好了吗?村东头的茅草屋,原来是老杨两口子颐养天年的地儿,自从他们走了后,他家那个混小子也没多久就去了。
现在房子一直没人住,正好大丫可以搬进去,就是空置的时间长了,需要修缮一下。
不过,不要紧,我马上就叫人来给她修。有一点需要提一下,那屋子紧挨着大青山,离村子中心又比较远,多少会有些不安全。
暂时住住还行,时间长了难免会发生意外。”
“叔,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虞书欣拍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那就好,那就好……”何队长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关心地问了几个问题,在得知顾红梅已经都为她考虑好了,就忍不住连连称赞道,“好好好,值得表扬。”
随后,他领着几人,花了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就将破旧的屋子,里里外外修缮了一遍。
他们在茅草屋里忙忙碌碌的那会儿,虞书欣正被顾红梅拉着回家取衣物和锅碗等物品。顾婶子实在太热情,她一时难以招架,迷迷瞪瞪地就跟着人回了家。
当时,顾婶子家里只有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孙子在院里玩耍,其他人都还在地里忙活,没有回来。
回到家,顾婶子一头钻进房里,自去收拾东西了,留虞书欣在小院里和孩子大眼瞪小眼。
当顾婶子搜罗了一堆东西捧了过来时,小家伙脸都涨红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的溜圆,满脸都是不可置信,还有没有言说的控诉。好像虞书欣只要拿了东西,就成明目张胆的贼一样。
她感觉自己被左右夹击了,这边的在防贼,那边的在待客,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真是冰与火的体验。
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让虞书欣左右为难,所以在顾婶子邀请她留下来吃饭时,她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几乎是落荒而逃,仿佛有猛虎在后面紧追不舍。
没办法,小屁孩虎视眈眈,呲牙咧嘴的,就差没扑上前对她拳脚相加了。再不走,她一定会被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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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在下河村的村东头,坐落于大青山山脚之下,已经空置多年。
曾经由杨武一人独住,杨武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二流子,他游手好闲,好赌成性,输了还喜欢耍无赖,所以,人送外号“杨赖子”。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深夜,他因喝醉了酒,摔倒在沟渠里,等第二日被人发现的时候,杨赖子已经完全没气了。
据村里头上了年纪的老人说,杨赖子的祖上是一个大官,曾位极人臣,富甲一方。
因为被政敌构陷,锒铛入狱,全府上下都没能逃脱流放西北的命运,只除了一位出外游学的幼子幸免于难。
这个幼子得到消息后,就连夜顺水南下,来到了人烟稀少的下河村隐居。
彼时,大青山山脚下只有零星的几个破草棚,还称不上一个村落。后来经过世代繁衍生息,才有了今日的规模。
杨赖子的老父亲和老母亲是个持家有道的,在儿子尚未成年的时候就早早备好了婚房,是一个坐北朝南的带院五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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