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用脚踢了一下竹篱笆门说:“是的,我就是自欺人怎么了?我们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要成亲,新房已修缮好,新床新棉亦已买好,你说叫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年轻男子也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看着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两个人,木七摸了摸心脏的位置,隐隐的竟然有种兴奋,想放声狂笑的感觉,这又是怎么的一回事?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个大变态?这么悲伤、难过的场面自己竟想放声大笑?
木七强压着这股冲动,赶紧说:“话我已带到,我也该走了,你们自己多加保重,本来三娘还想让你们把她的尸首运回来竹家庄安葬,但以你们现在的能力,恐怕还做不到,这事还是我来想办法好了。”
那年轻男子听木七这么一说,哭得更凄惨了。
喃喃道:“不会的,三娘不会有事的,我们都快要成亲了,三娘怎么会有事呢?”
木七说:“请节哀,我只是来传话的,既然话已带到,我也该走了。”
木七怕自己再不走,真的会笑出来。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毛病了,得赶紧去找苏槿瞧上一瞧。
年轻男子突然站起说:“你怎么知道三娘她,她去的?”
木七一愣,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就是地府副执事,只好说:“她托梦给我的。”
年轻男子说:“不可能,我是她未婚夫,大姨是她娘亲,为什么不托梦,要托梦给你这个外人?”
木七挠了挠头,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你说一个谎,你就得用无数个谎去圆,木七现在就是这样把自己坑进了一个又一个坑里。木七只能又继续胡诌,说:“很多新鬼死后会忘记回家的路,看到哪个人和她有缘,就把梦投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年轻男子显然是相信了,红着眼睛说:“她竟忘了回家的路,怪不得没有托梦与我,三娘啊,我命苦的三娘。”说完又嚎了起来。
木七看着他这样,想仰天长笑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了,他娘的,这个时候竟然想笑,不是给自己拉仇恨吗?
木七连忙说:“你们请节哀,准备好后事的一切物品,待我拿到三娘的尸首后马上送回来给你们安葬。”
木七说完就想走,那年轻男子一把扯住木七说:“三娘她是怎么死的?”
木七说:“我也不知道,很多东西她都忘了,她只说了她大概被埋在哪里。”
年轻男子连忙问:“埋在哪里?”
“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告诉了你也只是让你去送死而己。好了,赶紧把大娘扶进去,她都快哭晕过去了。”木七说完赶紧跑了,再不跑都快笑出声了。
木七一口气跑出村外,狠狠的喘了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儿,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都快成精神病了。
这时,一个人走到她的面前,木七抬头一看,惊得连连倒退几步。只见来人衣服焦黑一片,心窝处的衣裳穿了个圆洞,脸上乌漆麻黑,头发全都竖了起来,这副鬼样和木七被雷劈过后一模一样!
“你是人是鬼?”木七惊道。
来人咬着牙说:“是我。”
嗓声特别熟悉,木七不可置信地说:“爹爹?”
来人鼻孔“嗯”了一下,木七惊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天才说:“你为何成了此模样了?难道你也被雷?”
苏槿说:“我好不容易找到阵眼,正想毁去时,阵眼竟突然爆炸了,我一时躲避不及,便成了此模样了。”
木七心虚地说:“难道是因为我把天空的黑气炸掉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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