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老爹缓缓地点点头,被樊进轻轻抚着躺下来,不肯挪开眼睛。
他怕樊进像以前那回一样一觉醒来就不见了人影,一走就是这么几年,偶尔只有几封家信和托来地人。
“您睡吧,爹,儿子在身边呢,皇上不会让我出去了,咱们到时候就买个房子,我整天服侍你,给你做饭,烧水,洗澡,整天在外面都见惯了生死,到头来最怕最亲地人离开。”樊进喃喃地说着。
不知樊老爹听着了没有,好像就是图个心安,父子两个彼此看着,眼中地柔光就像是叶赛河闪闪地银光。
岁月静好,小仆人将门捎带着守在了门外。
高氏不知怎么也进来了,踌躇了许久还是站在了小仆人地面前。
那小仆人挖苦道:“你还来作甚么?先出轨后逼自己地丈夫和离的人,我从未见,你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高氏咬咬嘴唇,说:“我已经叫阿祥去包扎了,我想和老爹说几句话再走。”
“快走快走,我早就想你不配进入樊家的门槛了,替丈夫守妇道都做不到,哼。”这个小仆人从小自己母亲就是这样守寡的,所以他对高氏早就不爽很久了。现在将军回来,她又不再是樊家的人了,自己自然不愿再多说好话。
他将高氏推倒在地,说:“自己那么坏还好意思,最好永远别让我再看到你!”
樊进拉开门阻止说:“小匣子。“冲他摇摇头。
高氏自己拍拍身上的灰尘,低着头,看自己手上的翡翠手镯,将它慢慢摘下来,说:“这个镯子,是老爹在成亲的时候给我的,我不是樊家的人了,我将这个还给老爹,希望你能够添一位温软可爱的新娘子,与你白头偕老,琴瑟和鸣,现在你回来了,我也就离开了。”
樊进说:“老爹睡了,待会儿你和他吧,他刚还提到你。”他接过了祖母绿镯子。
高氏说:”不了,不了。我走了,他还等着我。”
转身离开,走到门口了,不带一丝留恋。
“阿祥,到底哪里比我好?他条件逊于我,为何你非要走呢?若是对我不满,我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何又不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我并不是如你想的那样自私、狠心的人。”樊进在身后问。
自己已经三十几岁了,几经沙场,也见过繁华,也经历过残酷,唯独对情字不通一窍。
“不是我愿意求你,只是这个家需要你,老爹呢?老爹身体你最清楚,你虽脾气不是很好,但为人赤诚,现在老爹病重,家里家外,都需要一个主持家务的人,你真的要走吗?”樊进又说。
”算了吧,将军,这人根本就不知好歹,她以为自己再嫁的是高官达人呢,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哪里值得您去挽留呢?”小仆人满脸不屑,劝樊进不要再这样软下性子求这样的人了。
高氏说:“我是个自私的人,不过还好,你还可以再娶,我也可以再嫁,谁也没有耽误,既然有其他更好的真心人,我为何要等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呢?或是为一个根本就不在乎我的人留下呢。我累了,也为自己哭了那么一回,事情解决了,我该走了。”
“你需要我,这不是我要的婚姻,以前我看不明白。现在我也没脸再说了,大家都各自安好吧。”高氏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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