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炎放下茶钱,就走了。
母亲递给木刃竹勺子,然后叮嘱说:“自己小心点儿,你可别把厨房给我点着咯。”
“放心吧,孩儿他娘,我做事一向有分寸。”木刃拍拍胸脯说。
木炎母亲知道他们爷俩儿的德行,一个样子,多说了两句,嘟囔道:“还分寸呢,将儿子绑回来,你就是那样分寸的?”
他摸摸鼻子,傻傻笑着,也不反驳,倒是有些羞怯的笑,推着她往外走:“快走快走,阻挡我发挥,待会儿炎儿回来了,叫他来,别总呆在外面,没个正经。”
木炎母亲慢悠慢悠的来到南瓜架子下,自顾自的摸索着茶杯,反倒不慌不忙的喝起小酒。
木炎走在街上,看到有卖糖人儿的,他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买了一个,付了铜板,才想起自己从不喜欢吃这糖人儿,因为小时候生病不肯喝药,母亲就骗他说药是糖人儿化了的汁,喝了之后,就带着阴影,不喜欢喝了。
他拿开糖人儿,仿佛是嫌弃它烫嘴,突然想起了楚梦怜前两天不是说想要吃甜食吗?吵着母亲做糖拌黄瓜,他将糖人儿背在后面。
进了家门,看到温师傅、母亲正坐在石凳上,互相聊着什么。
他走进,一下子,用一只手将母亲的眼睛蒙住,尖起声音,问:“猜猜我是谁?”
“臭小子,你还不撒开呢?”她笑着说。
木炎还是不放手,说:“再猜。”
木炎一甩袖子,坐在石凳上,问:“哎,老是骗不了母亲。”
温师傅清了清嗓子,木炎慢慢转过头,嬉皮笑脸的说:“嘿嘿,师傅,我今儿去看了小师妹了,她们那儿一切都很好,就是有些潮湿,对了,吕师兄中了毒。”
“严不严重呐?凝儿也没说什么吗?”温老头说。
太阳照得炫丽,木炎站起来,绕着师傅转了一圈,在自家的南瓜架子下,背对着他们,问:“师傅为何不自己去看看小师妹?小师妹和师兄毕竟在狱中,我看师兄,不打紧,师兄体格虽然一向弱不禁风,不过还好是小师妹,她那灵丹妙药恰好救了师兄一命。”
木炎的娘亲点点头,说:“还好暂时没事,只是运气差了些,不然,也断不会进去。”
这话是说给温师傅听呢,像是要安慰他一样。
毕竟是他的两个还未出师的弟子,又自小聪颖机灵,自然倾注了不少的心血,她问:“义父,我想,你此刻不去是好的,风头之上,你又曾是颇有威信的丞相,朝中自是有人助力的,只是皇上那边,也不能不做样子,姜小姐和吕大人也定会知道你的苦。”
温师傅不言语,他打断了她,说:“别说了,朝中之事,隔墙有耳,岂可擅自妄言?”
然后他探过来,悄悄低声言语:“这木府,恐怕也不是我长留之处,恐拖累了你们。”
木炎倒是大义凛凛,拍拍自己没几块肌肉的胸,劝道:“师傅你这说的什么话?只要有我木炎的地方,师傅你就算是跟着我砸锅卖铁,也会先给师傅吃上一口饭,就算现在有让我享尽荣华富贵的美人在侧,我也绝不会重色轻师。”
温师傅嫌弃的望了望他,捂住老脸,嘴角却在偷笑,心中暖暖的,想着,这傻小子,和你爹一个德行,一根直肠通到底,也是,这才是父子嘛。
木刃此刻从厨房疯疯火火的赶出来,揪住木炎的耳朵,说:“臭小子,还不过来和你爹呆在一块儿,回来就旋到你娘身边去了,没看见那么多活吗?”
“哎哟,哎哟,疼疼疼,爹,可轻点,我这耳朵可不是您拿的那武器,是活生生的肉呐。”木炎哀嚎。
木炎被木刃拽着去厨房,木炎的母亲倒是叫住了,:“哎。”
父子二人同时转过头来,问:“怎么?”
她努努嘴,指指木炎手上的糖人儿。
“糖人儿那么甜,再不去送给心爱的人,可就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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