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面上波澜不惊的,可是心里此时却是波涛汹涌。他自小跟在两位殿下的身边,自是知道皇上和宁亲王兄弟之间的深情厚谊。
只是后来一是因为宁亲王妃,再就是因为宁亲王手中的兵权,兄弟两个人之间多少起了隔阂……
在宁亲王走了以后,皇上就直接把骁甲军的兵权收了回来,本以为皇上这辈子不会再提这件事,可是他没想到圣上竟然想把这份兵权再还回宁亲王府。
先前因为周衍的身体原因,光熙帝一直没有让他接收周颂之前管理的“骁甲军”,这茬根本没人提过,大家好像是都忘记了骁甲军原先就归属于宁亲王府一样,可是如今陛下却是自己提起……
陈壶不由得轻轻抬头向软榻上的光熙帝看去,只见刚刚还在和他说话的光熙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了。陈壶见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是心酸,又是难过,陛下这一生也是太苦了。
可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秋日的明月高高的悬挂在上空,仿佛想将人间的一切照的疏朗明澈一样。
“母妃,我们不能再耽搁了,父皇的身体好不容易好转了,我们要是不抓紧时间,恐怕以后京城就没有我们母子的容身之地了。”经历了这番变动以后的周鉴仿佛多了几分沉稳。
惠贵妃看的不由得暗自点头,果然只有变故才能让人快速的成长。
“众人重利,廉士重名,如今之前我们江南那边的盐商暴敛颇多,这次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惠贵妃翘着染上凤尾花汁的指甲摩挲着桌子上上好的景泰蓝杯子淡淡地说到。
周鉴闻言惊喜地看向自己的母妃,之前他一直想让武襄侯府动用那笔钱,可是母妃总是说怕打草惊蛇,不让自己动。要是早有那笔钱,他不知道能招揽过来多少士子了。
“你啊,不要做什么都这么喜形于色的,好刀用在刀刃上,那笔钱自然也是。之前我们一直在等时机,现下就是最好的时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周鉴佩服地看向自己的母妃,要是没有母妃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恐怕他这时候要么是像太子那样憋屈的活着,要么就像大哥那样在宫中如同隐形人一样。
除了获得一个恭谦的名声,其他什么都没有。
“好了,你快回去吧!要是待的太晚,恐怕又要有闲话了。近些日子,你白日里好好在学堂里念书,在课业上抓紧点,哄你父皇开心点,其他的都别管了。”担心惹眼的惠贵妃又小心叮嘱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她们绝对不能走错一步。
周鉴一向听惠贵妃的话,忙躬身道是。
看着周鉴离去的挺拔的背影,惠贵妃不由得在心下愈加为自己的儿子骄傲,就为这么出色的孩子,她也要搏一把,这样才不会辜负她这几十年在宫中苦熬的日日夜夜。
“紫霞,派人去看着中宫那边有什么动静,及时回来报告。”惠贵妃收回目送周鉴的目光,看着杯中荡漾的茶水慢悠悠的说到。
她就不信皇后那边现在还能沉的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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