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鸡在温婉手里不断扑腾,它眼底满是惊恐,羽毛不断落。
温婉嘴角留着弧度,她指甲锋利无比,从老母鸡脖子处划过,血液从指甲盖上落下来,顺着手指那么流了下去。她视线从宫三岁身上移动,移动到清苑身上,眉目中始终存着杀意。
清苑站在宫三岁身后,他摸着眼角,倒是不以为意。
宫三岁往前走了几步,他拉过温婉手臂,一把抓过那只老母鸡,他嘱咐道:“哎,温婉,你这鸡只剩下一根鸡毛了?!”他刚提过老母鸡,赫然发现手指上夹着根鸡毛。宫三岁嘴角抽搐,面流露难色。他手臂被温婉反手夹在身后,后颈部遭受重创。
“嗷!”一声无奈的痛呼,憋在了喉咙里,发不出来的。宫三岁单手撑在地面上,他就半跪在台阶上,面前一阵晕眩,就连云养阁楼那块牌匾都将要看不清楚了。
在他身后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是属于温婉的。
宫三岁意识里很清楚,这是刚到门口,就杀出来个程咬金,他们是遭人暗算了。
他捂着后颈部,缓慢调整着身躯,将视线对准了温婉与清苑两人。在他脖子上洒下一道血液,灼热中还透着微凉,在他视线里,就有一个倒在血泊郑宫三岁双腿之间氤氲着血色,他面前躺着个年轻人,百草堂仆从临死前,眼珠子还没有闭合上。仆从手指动了动,最后那句话很轻,轻到没人听得懂。
百草堂仆死不瞑目,他身影埋在血泊里。
月色下,北大街显得更加凄凉。
宫三岁抬起手,他趴着走过去,去探寻仆从鼻息,灵脉似乎已经断了。
他吞咽下几口唾沫,抬头看向拉面铺子方位,在黑暗中,有两道身影还在打斗。这次出门,清苑只带了两个仆从,身边连高手都没有,这次遇到伏击,看来是被人设计好的。
从慕容府衙到北大街并不是很远,那么晚了,肯定不会有人出来帮衬的。
宫三岁眯着眼睛,他深吸了几口气,道:“顾二郎,你徒弟我回来了。还不将门打开。你这是倚老卖老,连自己亲徒弟都不要了。”他嗓门陡然增大,这一嗓子下去,愣是将周边几户人家全部都喊了起来。云养阁楼里面的灯也亮了。
从云养阁楼里走出的个中年男子,披着件外衫,脚步匆匆。
顾二郎打了个哈欠,他才迈开一道步子,便靠在门边儿上,对着宫三岁唾骂道:“谁家徒弟大半夜回来连来的时候都不知会一句的。宫三岁你是去灵兽岛屿太久,都忘记了这云养阁楼的规矩了吧。大半夜将我给吵醒了。”
他拉了拉外衫,东看看西看看,云养阁楼左邻右舍都被喊着出来,他们就趴在窗口看热闹。
顾二郎走下台阶,他将宫三岁一把拽起来,像是提兔子般提到了云养阁楼门口。他刚要关门,歇业。
在他手上,宫三岁折腾了两三下,宫三岁不满道:“顾二郎,你太不仗义了。明明看到附近还有两个人在打斗你就不打算上去帮衬下?”
宫三岁从顾二郎手中扒拉了几下,他从这人手中逃脱。他指了指拉面面馆门口,两道影子,满脸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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