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顾辞九觉得有点愤怒，这个冉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阻拦着她和陆时！
她气愤地找他想要理论，而他，似乎也一直在等着她找他：
“你到底想干嘛？”
“你是谁？”
“有什么目的。”
他回得很慢，像是刻意在拖延时间，吊足她的胃口。
他轻“嗯”了声，反问她：“我是谁？”
顾辞九此刻整个人都被愤怒占据了心窝，根本没注意他这话所传递给她的提示：“我哪知道你是谁？”
白眼狼。
余谨言给她的评价。
“你认识我？”顾辞九意识到被她遗忘的一点，直逼问他。
“算是吧，也不算是。”毕竟她自己不太想认识他。
他的答案模棱两可，顾辞九白了一眼，她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那就是认识了。”
这回他没去狡辩，不，应该是，他懒得去狡辩，直接承认认识她的法：“嗯，认识。”
顾辞九猛地抬头：“那你是……”
她发出这句话时，心头有种不详的预福
还没等到答案，结果那人突然下线了。
顾辞九内心狂风骤雨，却徒留无奈：……
难道是
她点开已经过去好长一段时间没联系的余谨言，莫非是他？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大神的种种表现，她发现各方各面都跟余谨言一致。
所以，是他对吧！
“路人不黑是你对吧！”
“游戏上的那个大神一直都是你。”
“既然是你，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人真的很过分！”
余谨言看着一条接着一条传送进来的消息，漆黑如墨的双眸愈渐染上了血色。
他回道：“过分的难道不是你？”
顾辞九一愣，“我过分什么了？”
“既然有了对象为什么还要瞒着我偷偷去跟另一个人结缘？你会问我同不同意吗？”
顾辞九笑了，“我为什么要等你同意？”
余谨言按捺住即将要爆发的怒气，他一点一点冷静下来，“所以，如果我没发现，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瞒着我，甚至可以做到对我不理不睬！”
顾辞九眉心紧蹙，随后又松了松，她突然觉得到了这步，已经没有必要跟他隐瞒了，实话实道：“是，我们一直也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
“所以呢？”余谨言感觉到他的指尖越来越冷，还有些颤抖。
“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顾辞九想，既然已经得这么明白了，就没必要继续跟他下去了。
奈何，余谨言固执地很：“我想亲眼看到你的答案。”
“那就分手吧。”顾辞九平静地，内心划过一丝她未曾察觉的难楚。
她继续：“我们，恢复普通关系吧。就当我不认识你，你也没见过我。”
死一般的沉静。
余谨言握着手机，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字。
他觉得这种苍白无力的字眼此刻却像极了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割凌他身体每一处。
痛，一种极致的痛。
他突然很想笑，所以，他努力了这么久。
不，他还没来得及努力。
就被她踢出了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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