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回来了?”徐梦蕾有点不敢相信。
按说对头相见,应该分外眼红,虽不动手,可怎么也得好好的相互挖苦一番。
才十来分钟,就回来了,确乎出了徐梦蕾的意料。
“是啊!”唐之信有些不情愿的回应了一声。
“你懒得再收拾他了?”
唐之信叹了一口气,说道:“狼狈如野狗,收拾他有什么用?看他那样儿,估计也是被布兰诺坑了。只不过他不敢承认罢了……布兰诺这个老狐狸,赫南特都没有他狡猾!”
“赫南特?”
唐之信这才发现,去西国收购的事儿忘给徐梦蕾“汇报”了。于是他就把阿斯特精钢、同科集团、火石资本并购惠曼资本、火石资本和南国资本又并购红山资本、成立云鼎资本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徐梦蕾。
徐梦蕾听后大为惊讶,她没想到短短十天左右的时间,竟然能发生这么多大事,放在以前,这些事只能在书里才能看到。而现在,它们就在发生在自己眼前………
不可思议啊
回想五年前,那些幕后黑手是何等的狡猾,何等的毒辣……
而现在,唐之信在南国资本和德成资本的支持下,直接端了他们的老巢。
谁为刀俎,谁为鱼肉,高下立显。
她不禁心潮澎湃,接着,她又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理约翰?”
“你的意见呢?”
徐梦蕾手抖动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刚才我还说你呢,其实我还不如你。我想让他为当年的事儿付出代价。”
“让他一无所有?”
“嗯!”徐梦蕾点了点头。
“我更想。”
唐之信把徐梦蕾揽到了怀里,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
此时,他内心暗流汹涌,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办公室,当着所有员工的面儿让他滚出现在的红山云鼎集团,让所有员工都看看他的狼狈相儿。现在收拾他可谓是易如反掌,理由则更为简单,就是要雪当年之耻。
但短暂的一秒钟后,他又收回了刚才的想法。
因为自己清楚,真正的对手是布兰诺,约翰充其量算是一个站台的。如果此次先收拾了约翰,布兰诺自然会有所警惕,他会调整应对策略,想要把他们连根拔起就要多费周张了。
从长计议,如果先抓住布兰诺这个稀罕兽,再解决其他人,就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的事儿。
他心里暗暗筹划道。
那从哪开始呢?
市场上?
不对,对方显然不是一个按市场规则出牌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就是一个游离于规则之外的老狐狸。对付他,自然不能用常规的策略。
“你在想怎么对付布兰诺吗?”徐梦蕾问道。
“嗯!”
“想好怎么对付他了吗?”
唐之信答非所问道:“东阳上次差点出车祸,就是这老东西策划的。对付这种人必须得连根拔起,让他彻底从商城消失。”
听了“消失”两个字,徐梦蕾的心揪了起来,她担心的说道:“你可别干傻事儿啊?”唐之信用温柔的目光望着她,说道:“想什么呢你,我又不是亡命徒。”
“看你的表情像。”
唐之信挂了一下徐梦蕾的鼻尖,又逗她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想那样收拾他。那样多省事啊。哈哈!”
徐梦蕾又笑吟吟的“反驳”道:“一时倒是省事了,可后续你的麻烦事儿更多,法律会饶了你?………你呀,还是把心放在该放的地方,想想怎么在规则内把他打败为好。嗯最好是屈人之兵,逼他就范。就像他们当年逼咱们一样。这样,你也不失资本人风范,不失读书人风范。”
说完,她又俏皮的笑了笑。
“你确定?”唐之信笑着问道。
徐梦蕾坚定的点了点头,又说道:“咱们又回到刚才的问题上了。我何尝不想不择手段的收拾他啊。可如果真这样做了,咱们的底线呢?我还是希望咱们能做一个在规则内博弈的人。”
“在法律和市场的规则内?”
徐梦蕾点了点头,说道:“你的事业越大,你越要对规则敬畏。有一句话不是这样说嘛,兴于此,亡于次。”
“行啊!蕾蕾。”他温柔地望着她,然后又感慨道:“由明入明,光明无量由暗入暗,冥网难逃。明暗只在一念间,特别是处于优势地位时,更容易犯这样的错误。”
突然,他拍了一下大腿,兴奋的说道:“我懂了。原来在这儿呢?”
这让徐梦蕾吓了一大跳,她用拳头轻轻地打了唐之信一下,笑吟吟的“责备”道:“干什么呢,一惊一乍的。”
唐之信转头朝徐梦蕾的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振振有词道:“凡事皆有心起,一切痛苦皆属虚妄。执着于痛苦时,记得放掉别人,放掉自己。这是老师父说的吧?”
徐梦蕾不明就里的点了点头,回应了一声“是啊!”
“那就对了。如果我眼里只有布兰诺,他就会影响我的判断,对不?”
“对!”徐梦蕾又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疑惑。
“布兰诺已经违法了,这也是事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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