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绪见状连忙站出道:“陛下,三四啊。皇太孙尚在襁褓之中,更何况,李皇后……”,公输谨一手扶头此时头上已经是青筋暴起。
碰的一声公输谨怒喝道:“我家的事你也要管一管,怎么,你现在就要找好下家吗?邓绪。”,邓绪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叩首,嘴里一个劲说自己不敢之类的话。
公输谨只是冷哼一声,羽林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动。公输谨道:“愣在这里做甚!”,羽林卫只得抱拳去传递命令。
太子听后犹如晴天霹雳,他抬头看着天空,连着哀叹三声。天地仿佛听到了一般,天空居然下起了小雨,原本灰色的天空变得更加阴沉,灰色变成了阴暗的黑。
一旁的巫师见状连忙接着在公输谨耳边吹风,就在这时石磊和公输斌居然主动来拜。这二人虽然政见不和,但都是标准的太子党。
石磊本来在衙门内办公,突然听说了宫里出事了。过了会,邓绪居然派人来告诉他,陛下要废了太子并驱逐他。这让石磊大惊失色,连忙赶到宫殿这边。
天降陨石这件事就已经开始挑动公输谨脆弱的神经,太子做了什么让公输谨直接急了。那小宦官也说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他只是一个被派来传话的。
石磊走到殿外,正好也看到了公输斌,在公输斌口中石磊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石磊看似平静实则内心也是有些慌,现在公输谨在气头上,那些巫师现在估计还在添油加醋,太子危矣。
石磊和公输斌走入到殿内,左右两边则是一群巫师。石磊冷哼一声道:“巫蛊之人何德何能位列班位?”,巫师们刚想说话公输斌一个眼神,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石磊行礼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公输谨道:“何事。”,石磊道:“陛下为何不派太子前往长城?”,公输谨道:“公是何意?”,石磊道:“太子与秦扶苏,无二。”
巫师见状连忙大声斥责,太子和扶苏一样,那不就是映射陛下是秦始皇吗。这不就是在变着法的说陛下暴戾吗,周这是何等用心啊。
面对巫师们的训斥,石磊并没有回应只是低头不语。公输谨此时已经稍微回过神了。现在撤销之前的命令,那他的面子就下不来了。可不下来,他怎么面对自己儿子。
就在他犹豫之际,一军士小跑进殿,军士道:“陛下,宿卫军军士有人擅自行动,刚刚被镇压。”,公输谨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再次绷紧。
“他们要做甚?”公输谨的语气中听不出情绪,军士道:“随太子清君侧,诛……”,公输谨道:“虎符是哪里来的?”,军士道:“校尉说是仿造的,来的人是东宫的林郎中。”
现在是真的踩雷了,公输谨一脸平静的说道:“流太子到左扶风严加看管。”,底下的军士道诺随后退出殿内,公输谨看着石磊道:“公代朕,持节巡查九州。”
石磊行礼答道:“诺。”,公输谨目光扫到一旁的公输斌,公输谨道:“公做好本职工作……”,讲了半天无非就是敲打公输斌,让他好好工作莫要介入到党争之中。
公输谨起身道:“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巫师们斜眼看向石磊,嘲讽、挑衅一点都不掩饰。他们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石磊,刚刚陛下是要保公输斌,那活力自然都会集中在石磊身上。
当天夜里,公输谨居然又作梦梦到了木人要杀他,巫师们拿这个做起了文章。一定还有人想暗杀陛下,甚至是替太子抱不平。既然如此,不如来一场大清洗……
公输谨木然的点了点头,自此,洛阳城内叔叔举报侄子,弟弟举报哥哥,儿子举报父亲,一时间巫蛊的案子堆满了洛阳县衙。
洛阳县县令的差事暂时由费允兼着,不过管事的却是新来的县丞卫子夫。卫子夫看着堆积如山的案卷卷宗,摇了摇头。风雨将至,他们该何去何从。
阴暗的屋子内,巫师们嘴里念叨着拗口的咒语,一边拿着一个木人一边跳着奇怪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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