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将随身携带的止血丹药喂给南乔,只是她失去意识,不肯主动咽下。
“快拿水来。”容雪喝过一口水,吻上她的唇,帮助她吞下丹药。
口齿含香,容雪却不敢有一丝留恋。
地上凉,还是得赶紧安置。“此处靠哪个宫殿最近?”
小郑子回道,“回皇上,藕香谢离此最近,只是一直无人居住,奴才命人去打扫一番。”
容雪道,“好,准备竹架过来,多铺点绒毯。”
“没人见过风的样子,但当树枝摇曳,水波涟漪,炊烟袅袅,浮云飘过,我们就知道风一直都在,从未离开。”南乔忽然睁开眼睛轻声道,“如果我真的活不了了,你就把我当成风。”
容雪红了眼睛,“好,好,你先别说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太医很快便到,远远地见皇上一身紫色常服蹲在地上握着女子的手,还以为是后妃受伤,没想到却是一位宫女,要知道宫女是没有资格请太医诊治的啊。
小郑子一骂,“糊涂啊,还不快过来诊治。”
张院判连忙搭脉,片刻后道,“皇上,这宫女身上的剑伤倒是无碍,未伤及到心脉,只是这腹中的龙胎却是受了惊,得赶紧安胎。”
容雪一愣,瞬间脸阴沉一片。
张院判只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害怕的瑟瑟发抖。只有小郑子知道,皇上并未宠幸过她啊!
沐风却问道,“有几月了?”
院判颤抖着声音道,“一月余。”
小郑子用目光询问沐风,是你的?这位天天跟着皇上的暗卫他心里也是有数的。
沐风也用目光回复,不是我的啊。说罢目光便看下容雪。
容雪将他俩的眉来眼去尽收眼底,不由的冷笑,“莫非你俩互相看上了?要不要孤给你俩赐个婚?”
小郑子哭笑不得,“皇上,奴才不敢。”
沐风却是心里有数了,便是在边城那次。只是他不知道,容雪已经失去关于她的记忆。
“抬回藕香谢诊治吧。”说罢,冷冷地拂袖而去。
禾菀知道了消息,连忙赶去了东宫打探消息。
容雪疲倦地坐在龙椅上,殿内点了凝神香。
“皇上,臣妾得知了消息,担心您所以特地来看看,那宫女可还有事?”
容雪淡淡道,“无事。”
禾菀取出一碗荷叶清粥,藕粉桂花糕,紫玉兰糕,还有一碟清淡小菜。
禾菀嘴角噙起一抹笑,“皇上,这些都是臣妾亲手做的,您尝一尝。”
容雪端起那荷叶粥便投掷在地,眼里闪过一丝恨一丝狠。
他单手擒起禾菀的下颌,“你是故意的吗?”
禾菀凄惨笑道,“皇上,为何关心你的你不在意?背叛你的你却当成宝呢?”
容雪一愣,松开手,禾菀顺势站起来抱着他柔声道,“我只乞求你,能分给臣妾一丝丝宠爱,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容雪也有一些动容,不由地想起了儿时的往事。
禾菀又道,“你与她只相识了数日,真的就将曾经青梅竹马的恋人抛至脑后了吗?皇上,臣妾不信您是这样无情的人。”
她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楚楚动人,“让我今晚留下了好不好?”
小郑子察言观色,将侍候的婢女都带了出去,关上厚重的大门。
容雪失神地望向她,像是透过她,在望向另一个人。
她将厚重的披风褪下,里面只穿了一袭藕红色轻纱。
她将最后的轻纱褪去,便轻轻跪了下来。容雪眸里暗沉,他将禾菀扶起,轻声道,“你是皇后,不必如此。既然孤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还你便是。”
他将女子打横抱起,轻轻放在柔软的榻上。
风雨欲来之时,门外是沐风的伤痛的声音。
“主子,姑娘命悬一线,还请您过去早做决断。”
容雪一下子翻身下床,披上紫衣,便匆匆离去。
背后,禾菀将指甲深深嵌入红木床上,如葱的指甲皆断。南乔,从今天开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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