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么看你?”
低沉喑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缓缓流淌,温热的气息盘踞在头顶,雾霭般挥之不去。
白炽灯下她的脸庞如玉般皎洁透亮。
“我……你先……”
话音未落,唇瓣一凉。他俯身而来,果断决绝,仿佛预谋已久。
她心猛地一滞,来呼吸都忘了。四肢百骸的血液似乎瞬间沸腾了起来。
她只觉脸烫得骇人,心跳得飞快,脑子空白一片。
修长的睫毛轻颤,如逆风振翅的蛱蝶,义无反顾、毫不退缩。
良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抿着嘴唇温情地凝视着她。
幽黑的目光深沉似海,里面海浪正在翻滚,巨浪正在咆哮,海底之下暗流涌动。
绯红遍地开花,将她整张小脸包裹,如果肉紧紧死死包住果核般自然而然。
“我渴了,想喝茶。”
他泛着水光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她,幼童般讨要吃食,无赖得令人发指。
秋分羞愤地推开他,低着头去端那杯已温凉的茶。余光瞟到他戏谑的笑,顿时一阵气恼。
“流氓。”她暗自腹诽。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
“给,大爷!”
钱亚岁乐呵地接过,将杯沿抵在唇边,笑得一脸荡漾。秋分瞪他,他熟视无睹照笑不误。
秋分叹气,避开他满目春光,兀自坐下,掏出一本小说,自我催眠。
没什么好害羞的,没什么好害羞的。可是脸烧的慌,怎么办?
她故作若无其事地看书,看也不看他,心绪如被搅乱的春水,泛起阵阵涟漪。
钱亚岁端着茶杯看着她傻傻地笑,笑完接着喝,喝完继续笑,傻得不忍直视。
秋分嫌弃地瞥他一眼,唇角却忍俊不禁地翘起来,心底却如蜜一般甜得发齁。
“你们宿舍怎么这么小?”
他一边喝茶一边四处打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见什么都新奇。
两个床位,一左一右盘踞在房间两侧。
一个走的是简约风,清新自然。一个走的是欧美风,霸气侧漏。
一眼便知床位的归属权。
“好像是因为开发商建的时候出了点差错,这间房间比预计的小了一半。
不过人也跟着少了一半,也挺好的,反正我也不喜欢热闹。我和叶楠两个人住刚好。”
她捧着书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真不该放他进来,她默默地再次叹气。
刚想起身去洗漱,却被他激动的声音打断。
“这是?”
他眼睛一亮,毫不客气地拿起秋分放在桌上的相册,惊讶地看向她。
秋分伸手想要抢回来,奈何她碍于身量,有心无力。
钱压岁将相框高高举起,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潜在的危机挡在外面。
他的目光在相框与她之间来回流转,泛着无法压抑的笑意。
“这不是我给你拍的吗?你放在桌上难道是为了睹物思人?”
他抿着嘴角,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秋分脸颊上好不容易才减下去的温度又噌地一下跳出来作恶。
她又囧又怒,脚丫子奋力地蹦跶着,手臂拼命地挥舞着想要将相框抢回来,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她十分气馁,却又不甘心就这样任人宰割。
眼眸一转,她攀上椅子,手臂一伸,仗着高度优势顺利夺下“罪证”。
刚要得意,身体一个不稳,就要跌倒。心猛地一滞,“啊”的一声,她闭紧双眼,吓得一阵哆嗦。
本以为的疼痛并未有来临。熟悉的味道再次来袭,将她团团包围。
“你这是主动投怀送抱?”他眯着眼睛,噙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语气轻佻。
秋分懊恼地要起身,他却并不如她的意。
手腕稍稍一用力,她不退反进,整个人都贴在他胸前。他的心跳沉稳有力,呼吸绵长悠远。
“放开我。”她娇嗔,愤愤地将他望着。
“就不放,有本事你咬我啊。”说着还不要脸地凑近,将樱花瓣的唇主动送上。
秋分下意识地偏头,堪堪躲过他的进攻。
“流氓………”她着实没什么骂人的经验,反反复复念叨的只有这么可怜的两个字。
“你就不会换个词骂我,来来回回就这么一个,我都免疫了。”
“...........”
“你欠骂啊!”
秋分被他喷出的热情熨得思绪混乱,被这么一激,似乎什么都模糊成了背景,唯一眼前的他生动鲜活。
她脑子一热,身体比脑子先行动,一点脚,扯着他的衣领,仰脸迎上了那微微张开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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